白鑰婷邁開步子迎上去,掄起手中的鞭子勾住白鑰蕭的右腳,用力一拉將他拽了回來。
“白鑰婷,不,姐姐,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求你放了我吧!”
還未等白鑰婷開口,白鑰蕭已經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從小一起長大?是啊!從小到大每次你掄起鞭子抽在我身上的時候,你可想到要手下留情放過我!?”
白鑰婷說著拿出藏匿在靴子中的匕首,劃開自己的戰衣,露出腰間一抹血紅色的赤字:“當年你才七歲,用匕首劃破我的皮肉刻下這個“白”字的時候!你可想過要手下留情放過我?”
“那次刻字是因你犯錯,父王為了懲戒與你,讓我想出一個辦法讓你銘記在心的!我隻想著,刻上咱們的姓氏,並未多想!姐姐是我錯啦!隻要姐姐放了我,在我身上隨便刻幾個字都可以!”
“好啊!”
白鑰婷不疾不徐,慢慢拉過白鑰蕭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手中的匕首用力向下一刻,鮮血向外湧出。
“啊!”疼的白鑰蕭大聲的吼叫著。
“噓!不要叫!當年你在我腰間刻字的時候,可是不讓我發出一點聲音的!”
語畢,白鑰蕭果然不敢再出一點聲音,待一個白字刻完,他的手恐怕是廢了,從今往後,別說射箭啦,就連用力恐怕都是費勁啦!
白鑰婷伸手抓住白鑰蕭的下顎向前一拉,孤傲的雙眸對視著白鑰蕭驚慌失措的神情,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一抹嘲諷:“第二個字,刻在你脖子上可好啊!?”
“白鑰婷,你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
白鑰蕭大夢初醒,瞳孔放開,驚恐的連滾帶爬向冰川邊界而去。
白鑰婷緩緩的站起來,她並不急著去追他,前方早已沒了退路,往前一步怕是萬劫不複,往後一步又回到先前的局麵,此時的白鑰蕭已然在劫難逃!看著站在冰川邊界驚慌失措的白鑰蕭,白鑰婷冷冷一笑。
“怎麼?不跑了?”
“你別過來!”白鑰蕭驚恐萬般,撿起地上的冰塊向白鑰婷的方向扔去。
白鑰婷躲都沒躲,不急不慢的邁著步子,姿態優雅慢悠悠向前走著!
“你站住!啊!”
白鑰蕭隨著白鑰婷的腳步一步步的向後退去,他竟是沒想到腳下一滑,整個人跌落在深不見底的冰川之底!
白鑰婷仰著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郡主!世子!”
不遠處,傳來藩王府的追兵,白鑰婷頭也沒回,抽出右刀,劃破自己的肩側,然後咬著牙,將刀尖紮進自己的鎖骨之中,跪在白展雄的身旁。
“王爺!王爺!郡主!郡主!”
“父王!父王!弟弟!弟弟!”
白鑰婷捂著自己還在滲血的傷口撲在白展雄的屍首上失聲痛哭,哭過藩王之後,艱難的在冰川的寒冰上挪動著身子向邊界處爬去,將頭探向深不見底的深淵絕望哭喊著。
“郡主!”
“碧霞!鑰蕭他墜崖啦······”
白鑰婷抓住身旁侍衛碧霞的手臂,緩緩的吐出幾個字後,就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