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追隨永恒的夢想 (2)(1 / 3)

1848年,美國南部一個安靜的小鎮上,刺耳的槍聲劃破了午後的沉寂。他是剛入警局不久的年輕助手,隨警長匆匆出動。

一位年輕人被發現倒在臥室地板上,身下一攤血跡,右手已無力地鬆開,手槍滾落在地。身邊的遺書筆跡紛亂,而他鍾愛的女子在昨天與另一個男人走進了教堂。

死者的6位親人都呆呆地佇立著,他禁不住向他們投去同情的一瞥。要知道,他們的哀傷與絕望,不僅因為一個生命隕落了,還因為對於基督教徒來說,自殺便是在上帝麵前犯了罪,他的靈魂從此將在地獄裏飽受烈火焚燒。而風氣保守的小鎮居民會視他們全家為異教徒,從此不會有好人家的男孩約會他家的女兒們,也不會有良家女子肯接受他家的兒子們的戒指與玫瑰。

這時,一直沉默著,鎖緊雙眉的警長突然開了口:“不,這是謀殺。”他彎下腰,在死者身上探摸許久,忽然轉過頭來,用威嚴的語調問:“你們有誰看見他的銀掛表嗎?”

那塊銀掛表,鎮上的每個人都認得,是那個女子送給年輕人唯一的信物,每個人都記得他是如何5分鍾便拿出來看一次時間。

所有的人都忙亂地否認。

警長嚴肅地站起身:“如果你們都沒看到,那就一定是凶手拿走了,這是典型的謀財害命。”

死者的親人們嚎啕大哭起來,仿佛那根壓斷駱駝背的稻草自他們身上取下了,鄰居們也開始上門表達他人的慰問與吊唁。

警長充滿信心地宣布:“隻要找到銀表就可以找到凶手了。”

站在門外,他對警長的明察秋毫欽佩到無以複加的程度,他問:“我們該從哪裏開始找呢?”

警長嘴角多了一抹偷偷摸摸的笑意,伸手慢慢地,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塊表。

他忍不住叫出聲來:“難道是……”

警長看著周圍遼闊的草原,微笑點頭:“幸好每個人都知道,在大草原上要尋找一個凶手和尋找一株毒草是一樣困難的。”

“他明明是自殺,你為什麼硬要說是謀殺呢?你讓他的家人更加難過了。”

“但是他們不用擔心他靈魂的去向,而他們哭過之後,還可以像任何一個好基督徒一樣清清白白地生活了。”

“可是偷盜、說謊也是違背十誡的呀。”

警長銳利的眼睛盯住他:“年輕人,請相信我,6個人的一生,比摩西10誡的60倍的10倍還要重。而一句因為仁愛而說的謊,連上帝也會裝著沒有聽見。”

讓孩子自己走

把每一項挑戰都看成機會,把每一種成就都看成是人類不屈服的創造性的象征。

--梭羅

安麗斯在芬蘭的住所前後都是樹林,卻有不同的風景。

前麵,一片平地,上有兩架秋千,一間小屋,幾條凳子和一個大棚,棚內地上鋪滿沙子。

一天,兩個4歲模樣的孩子拖著船形的滑雪板,上麵放有小書包、靠墊、小鐵鏟和小畚箕等,踩著齊胯深的厚雪,連跌帶爬地推開小屋的門,進去了,門關上了。好半天好半天,不見出來,她好奇,又著急,室外是-10℃啊!維德說:“不用急,他們肯定玩得正歡呢。”時間一長,她發現凡有民居的地方,都有這些器具,專為孩子們準備的。凳子是休息的,秋千是練膽量的,木棚是供孩子們在大雪覆蓋時照樣有一塊沙地可以活動。小屋內有小桌子、小凳子,板壁上有各式各樣的兒童畫,是孩子們活動的小天地。活動的內容,全由孩子們自己決定。活動結束,他們也許講給大人聽;如若不講,大人絕不去問;如果父母陪同來,隻能在門外等候,也不許偷看,不然就是不尊重人,也算侵犯隱私權。

後麵,一個土丘,滿是鬆柏,覆蓋著厚厚的雪。下了土丘不遠,是一所九年製的學校。學生們往返於學校、家庭,寧可“翻山越嶺”,也不願走平地繞圈子。這對大孩子來說,困難不大,況且他們中有人還帶著滑雪工具,伺機便滑一程;而對那些低年級的孩子們來說,困難就大得多了。這些孩子們背著那大而沉的雙肩包,足以遮擋住他們的上身。沒有大人接送,全憑他們那穿著連衣皮靴的小腳,插進齊股深的厚雪,又拔出來,再插再拔,慢慢地向前挪動。有的腳拔不出來,想用手撐一下幫忙,結果手也插進去了,人便趴在雪被上。這時他們不叫不哭,不企求別人幫一把,安麗斯見過多次,孩子走路跌倒了,或者陷在雪地裏了,大人就站在旁邊看,不吭聲,不指點,硬等孩子爬起來。一次去滑雪場,見一男子後麵跟著一個小孩,最多5歲。不一會兒,孩子就陷進雪裏動彈不得了。那男子隻管向前走。安麗斯大步上前,想抱起孩子。男子覺察了,搖手阻止安麗斯,咕嚕了幾句,繼續向前走去。孩子不哭,不急,隻是努力地拔出小腳,但沒站穩,便順著坡勢滑向人行道;爬起後,又走上雪坡,追趕那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