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追隨永恒的夢想 (3)(2 / 3)

經過夜間床頭無數次的私議之後,他們最後議定擲硬幣--失敗者要到附近下礦四年,用他的收入供給到紐倫堡上學的兄弟;而勝者則在紐倫堡就學四年,然後用他出賣作品的收入支持他的兄弟上學,如果必要的話,也得下礦掙錢。

在一個星期天做完禮拜後,他們擲了錢幣。弟弟阿爾勃雷喜特·迪奧勒贏了,他離家到紐倫堡上學,而艾伯特則下到危險的礦井,以便在今後四年資助他的兄弟。

阿爾勃雷喜特在學院很快引起人們的關注,他的銅版畫、木刻、油畫遠遠超過了他的教授的成就。在畢業的時候,他的潤筆費已經相當可觀。

當年輕的畫家回到他的村子時,全家人在他們的草坪上祝賀他衣錦還鄉。吃完飯,阿爾勃雷喜特從桌首榮譽席上起身向他親愛的兄弟敬酒,因為他多年來的犧牲使阿爾勃雷喜特得以實現自己的誌向。

“現在,艾伯特,我受到祝福的兄弟,應該倒過來了,你可以去紐倫堡實現你的夢,而我應該照顧你。”阿爾勃雷喜特以這句話結束他的祝酒詞。

大家都把期盼的目光轉向餐桌的遠端,艾伯特坐在那裏,淚水從他蒼白的臉頰流下,他連連搖著低下去的頭,嗚咽著再三重複:“不……不……不……”

最後,艾伯特起身擦幹臉上的淚水,低頭瞥了瞥長桌前那些他摯愛的麵孔,把手舉到額前,柔聲地說:“不,兄弟,我不能去紐倫堡了。這對我來說已經太遲了。看……看一看4年來的礦工生活使的手發生了多大變化!每根指骨都至少遭到一次骨折,而且近來我的右手被關節炎折磨得甚至不能握住酒杯來回敬你的祝詞,更不要說用筆、用畫刷在羊皮紙或者畫布上畫出精致的線條。不,兄弟……對我來講這太遲了。”

捕鼠記

生活中,我們時常需要對一些小事裝糊塗,不要太認真。

--馬克·吐溫

因為油漆房屋,布萊克到附近一家很清靜的小旅館去避居幾日。布萊克帶的行李隻是一個裝著兩雙襪子的雪茄煙盒,另有一份舊報紙包著一瓶酒,以備不時之需。

午夜左右,忽然聽到浴室中有一種奇怪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出來了一隻小老鼠,它跳上鏡台,嗅嗅布萊克帶來的那些東西。然後又跳下地,在地板上做了些怪異的兩手體操。後來它又跑回浴室,不知忙些什麼,終夜不停。

第二天早晨,布萊克對打掃房間的女侍說:“我房間裏有老鼠,膽子很大,吵了我一夜。”

女侍說:“這旅館裏沒有老鼠。這是頭等旅館,而且所有的房間都剛剛油漆過。”

布萊克下樓時對電梯司機說:“你們的女侍倒真會狡辯。我告訴她說昨天晚上有隻老鼠吵我一夜。她說那是我的幻覺。”

電梯司機說:“她說得對。這裏絕對沒有老鼠!”

布萊克的話一定被他們傳開了。服務員和門口看門的在他走過時都用怪異的眼光看他:此人隻帶兩雙襪子和一瓶酒來住旅館,偏又在絕對不會有老鼠的旅館裏看見了老鼠!無疑,布萊克的行為替他博得了近乎荒誕的評語,那種習慣任性的孩子或是孤傲固執的老人所常得到的評語。

第二天晚上,那隻小老鼠又出來了,照舊跳來跳去,活動一番。

布萊克決定采取行動。

第三天早晨,布萊克到店裏買了隻老鼠籠和一小包鹹肉,布萊克把這兩件東西包好,偷偷帶進旅館,不讓值班的員工看見。

翌日布萊克起床時,看到老鼠在籠裏,既是活的,又沒有受罪。布萊克不準備對任何人說什麼。隻打算把它連籠子提到樓下:放在櫃台上,證明他不是無中生有地瞎說。

但在布萊克準備走出房間時,忽然想到:我這樣做,豈不是太無聊,而且很討厭?

是的,布萊克所要做的是爽爽快快地證明這個所謂絕對沒有老鼠的旅館裏確實有隻老鼠,從而一舉消滅他以雪茄煙盒裝兩雙襪子、外帶一瓶酒(現在隻剩空瓶了)來住旅館而博得怪人行徑的不光彩。但布萊克又覺得這樣做,是自貶身價,使他成為一個不惜以任何手段證明他不是一個器量窄狹、迂腐無聊的人。

布萊克趕快輕輕走回房間,把老鼠放出,讓它從窗外寬闊的窗台跑到鄰屋的屋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