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如此,它在那兒隻會餓死。”爸爸舉起步槍瞄準,丹尼等待著射擊聲——但槍沒有響起來,爸爸已把槍放下了。
“你打算打死它嗎?”丹尼問道。
“現在不,兒子。”
“你打算放了它嗎?”
“兒子,如果我可以幫助它的話,我不會放的。”
“那你幹嗎不開槍打死它?”
“隻是似乎不公平。”
第二天,他們騎馬外出,野狗還在那兒。它似乎在測算樹和崖頂的距離——也許它會跳上去。丹尼的爸爸仍沒有開槍。
到第三天,野狗開始看上去又瘦又弱。丹尼的爸爸幾乎傷感地慢慢舉起步槍,他射擊了。丹尼首先看看地麵,期待著看到野狗的屍體。當他發現地上什麼也沒有後,他抬頭朝樹上望去。
野狗還在那兒,他爸爸以前從未在這麼容易的射擊中失手過。
受到驚嚇的野狗望著地麵,然後挪回了它的兩條腿。
“爸爸,看,它要跳了,快,開槍!”
突然,野狗一躍而起。丹尼看著,等著它摔到地上。相反,他看到它停在懸崖外牆上,並在滑動的岩石上瘋狂地掙紮著,它的後腿在往上踢。
“爸爸,快,”丹尼催促道,“否則它要跑了。”
爸爸並沒有動。
野狗虛弱地爬上懸崖頂。爸爸仍沒有舉起槍。野狗沿著懸崖邊跑遠了——慢慢地跑出了視線。
“你放了它!”丹尼叫道。
“是的,我放了它。”父親回答道。
“為什麼?”
“我猜想我心腸變軟了。”
“但讓一隻野狗跑了!在它吃了所有的羊之後!”
爸爸望著在微風中搖動的空蕩蕩的樹感慨道:“兒子,有些事,人們似乎就是不能那麼做。”
魔術師的報複
假如你是一個窮人,應該用你的操守來維護你的名譽;假如你是一個富翁,應該用你的慈善來維護你的名譽。
——茹貝爾
“現在,女士們,先生們,”魔術師說,“已經讓你們看過的這個布袋完全是空的,我現在就要從它裏麵拿一碗金魚出來。變!”
整個劇場的人都說:“哦,多麼不可思議!他是怎樣做的呢?”
但在前排座位上的“聰明人”對旁邊的人壓低嗓門說道:“他本來袖子裏就藏著的。”
人們恍然大悟,對著“聰明人”點頭說道:“哦,當然。”全場的人都低聲傳道:“他本來袖子裏就藏著的。”
“我的下一套把戲,”魔術師說,“是著名的印度斯坦環。你們注意這些環是分開的,一擊之下它們將全部連接起來。(哐啷,哐啷,哐啷)——變!”
觀眾被這套把戲迷住了,直到聽見“聰明人”悄悄說:“他肯定另有一套藏在袖子裏。”
每個人都再次點頭說:“環本來就藏在袖子裏。”
魔術師眉頭緊皺。
“我現在準備,”他繼續說,“為你們表演一套最有趣的把戲。我能從一頂帽子裏拿出許多雞蛋。哪位先生借頂帽子給我好嗎?啊,謝謝。——變!”
他從帽子裏拿出17個蛋,觀眾認為他真是太神奇了,才35秒鍾!
“聰明人”沿著前排的長凳傳道:“他把一隻母雞藏在袖子裏。”很快所有的人都傳遍了:“他把一隻母雞藏在袖子裏。”
蛋的把戲被破壞了。
所有的演出繼續像這樣被破壞掉。根據“聰明人”的說法,魔術師肯定在他的袖子裏藏著除了環、母雞和魚之外,還有幾副撲克牌、一條麵包、一隻活兔、一枚五十分硬幣,以及一張搖擺椅。
魔術師的名譽掃地。在這晚閉幕之前,他做出最後的努力。
“女士們,先生們,”他說,“最後我將獻給你們一套最近發明的著名的日本魔術。請你,先生,”他轉身對著“聰明人”繼續說,“請你把你的金表給我好嗎?”
金表被交給他。
“我是得到你的允許,把表投進研缽並搗成碎片的吧?”他客氣地問道。
“聰明人”微笑著點點頭。
魔術師把表丟進研缽中並從桌上抓起一個錘子。接著是一聲猛烈的撞碎聲。“他已把它藏進袖子裏了。” “聰明人”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