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每兩個月就考試一次,那時候第二次考試的時間剛好到了。傑森的爸媽和往常一樣,知道傑森又要拿很低的學業成績了,而且他的操行成績也不會好到哪裏去。但是,傑森這次得了4個甲、3個乙,還獲得了榮譽市民的獎章。傑森的爸媽真的搞不清楚,為什麼傑森的表現突然變好了。
“你考試看的誰的答案?”爸爸挖苦傑森。
“我自己念的。”傑森很謙虛地回答。
傑森的爸媽還是很迷惑,對他給的答案也不太滿意。爸媽決定帶著傑森到學校去見校長。校長卻向傑森的爸媽保證傑森說的話是真的,並直誇獎他的表現真的很好。
“我們最近來了一個新的輔導老師。這位新老師好像在某方麵很令傑森感動。”校長說,“現在傑森更尊重自己,考試也考得很好。我想你們應該見見這位老師。”
傑森和爸媽到那位老師的辦公室去找她。可是,那位老師的頭一直埋得低低的,停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有訪客。她一注意到他們,便立刻站起來,用手做了好多手勢。
“她在做什麼?”傑森的爸爸有點生氣地說,“手語嗎?為什麼?她聽不見嗎?”
“這就是她偉大的地方。”傑森邊說,邊在他們身邊跳來跳去,“爸爸,我們的老師不僅僅用耳朵聽,她還會用心去聽!”
可怕的多疑症
信任一切人是個錯誤,對一切人都信任同樣也是個錯誤。
——塞內加
奧特·索裏夫人,這位幾乎生了一打孩子的婦人,似乎總不在晴朗的天氣或者白天裏分娩。現在,本森醫生連夜開車又去出診了。
在離索裏農莊還有一段路的時候,小車前的燈光裏出現了一個沿著公路行走的男性的身影,這使本森醫生感到一陣寬慰,他降低車速,注視著這位吃力地頂著風前行的人。
車子貼近夜行者的身邊,本森刹住車子請他上車。那人便鑽進了車裏。
“您還要走很遠麼?”醫生問。
“我得一直走到底特律。”那人答道。他非常瘦小,那雙小黑眼裏被頂頭風吹得充滿了眼淚:“能給我一支煙嗎?”
本森大夫解開外衣扣子後記起自己的香煙是放在大衣的外口袋裏,他把煙盒遞給正在衣兜裏摸火柴的人。煙點燃著了,那人拿住煙盒愣了片刻,然後向本森說:“也許你不會介意?先生,我想再拿一支等會兒抽。”不等主人回話,他晃晃煙盒又取出一支來,本森大夫感覺到,有隻手觸到了他的口袋。
“我把它放回您的衣兜吧。”這個瘦小的家夥說。本森急忙伸手想接住煙盒,但他不無惱怒地發現,煙盒已裝在他的衣兜裏了。
片刻之後,本森說:“為什麼要到底特律去呢?”
“到一家汽車工廠去找份活幹。”
“當時您在軍隊裏幹過麼?”
“在前線開了4年的救護車。”
“是麼?我就是醫生,我叫本森。”
“這車子裏充滿藥味。”那人笑起來了,然後又鄭重地加了一句,“我叫埃文斯。”
沉默。本森注意到他有著像貓一樣的消瘦的臉頰,並且上麵還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像是新近才有的。他想起索裏夫人並伸手掏表,他的手指摸向衣兜的深處,這才發現他的手表不見了。
本森醫生慢慢地移動著手,小心翼翼地伸向座位下,摸到了那支自動手槍的皮套子。
他緩慢地抽出手槍,借著黑暗把它貼在自己身體的一側。然後急速刹住車,把槍口對準了埃文斯:
“把那隻表放進我的衣兜!”
乘客驚嚇得跳起來並慌忙舉起手。“上帝!先生……”他囁嚅著。
本森先生的槍口衝著這個陌生人頂得更緊了:“把那隻表放進我的衣兜,否則我要開槍了。”
埃文斯把手伸進了自己的背心口袋,然後顫抖著把表放進醫生的衣兜,本森醫生用空著的那隻手將表收好,然後逼迫對方滾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