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餘鐵蹄長驅直入踏入虎跳門。
潑皮公子對陣快馬輕甲。
那名不按照律法帶兵擅闖城中的為首一人林子敬認識,正是率領唐家親衛出征突厥烏勒一部的唐平。
無賴張三拿著從林子敬手中得到了散碎銀子,飛揚跋扈的走在官道之上。
卻不幸碰到了疾馳而來的唐平,被唐平撞到的張三計上心來,竟想著再訛詐唐平一波。
事與願違,唐平並沒有給張三機會,直接在張三的身上踩踏而過。
一時間,滿城風雨飄搖。
隻是在盲目老人說書的那一座酒館,一名剛剛入城沒多久的中年人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要了一壺茶水,麵容一臉的肅穆。
位置不算上等的小酒館這幾天可真可以說的上是熱鬧了一次,說書先生在這個窮鄉僻壤真是一個稀罕物。
口口相傳的多了倒是有了不少慕名而來的聽眾。
一開始老人一天能夠說三場,可終歸是年紀大了,體力還是跟不上年輕人。
老人的命天注定,少年的命自己定。
盲目老人也不多想,順其自然罷了,萬一自己真的倒在書桌子之上,自己的孫女或許就要受罪了。
清瘦女孩兒這幾日也是辛苦,十指被堅硬的琴弦割出來了幾道口子。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就算是自己受傷了也生怕自己爺爺擔心,不敢誤了時辰,隻是偷摸的在手指上纏繞上了幾層膠布,這樣才算是緩解了一下自己手心的難受。
掌櫃的看著桌子上坐滿了一桌又一桌的客人,自己坐在櫃台的後麵,樂滋滋的品嚐著一壺熱茶。想著今天的流水能夠有多少。
坐在角落的中年人並沒有離開,看樣子應該是準備在這裏中午飯了。
一壺茶水,一碗麵條,中年人始終目不斜視,大義凜然如同佛陀一般,巋然不動。
“老哥,茶館裏麵沒有座位了。請問一下,咱們能夠拚桌嗎?”
林子敬走到了中年男人的麵前坐了下來說道。
得到了中年男人的默許,林子敬也點了一壺茶水,自言自語的說道:“其實本來昨日就準備離開的。隻不過左眼皮昨晚一直跳,覺得有好事。”
中年男子聽到這話來了幾分好奇,打探的說道:“什麼好事。”
林子敬仿佛聽到了一個十分好笑的笑話,用手指了指盲目說書老人:“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這麼豪氣的詩句,可不像是一個不敢承認自己身份的人說的話。”
中年男人不苟言笑,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隻是一個懷才不遇的老人罷了。”
林子敬緩緩的說道:“若是別人這般嘲諷,我沒準不會在意,倘若說是你王少伯,自當讚同。”
坐在林子敬對麵的中年男人正是大唐進士及第王昌齡!
王昌齡詢問道:“看起來你應該是去了胭脂巷。”
林子敬毫不隱瞞的說道:“自從晚輩往西走,便想著和您見上一麵。隻可惜一直都沒有緣分,恰好前不久我在這裏聽說到了您在胭脂巷中的風流趣事,便想著在這裏多帶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