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雖以三公主為首,但出麵的卻是王彤和江千裏。
江千裏低聲問惜春道:“姑娘是否認識魔教分壇壇主?”
惜春道:“認識,就是當中穿黃衣的那一個。”
“他叫什麼名字?”
“叫黃龍。”
“馬寡婦和龍在天是否在裏麵?”
惜春搜視了對方的人馬一遍,道:“好像不在裏麵。”
王彤再問小燕子道:“你是見過桂飄香的,是否在裏麵?”
小燕子早就留意對方陣中是否有桂飄香在,立刻搖搖頭道:“晚輩沒看到。”
站在後麵的老妖婆史妙秋忙道:“桂飄香和另外兩個女的算是這邊的客人,她們不可能隨黃龍出來的,待會兒把黃龍製服後,不愁捉不到她們。”
隻聽黃龍已經發了話,喝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膽敢闖進西天聖教分壇?”
王彤朗聲道:“在下王彤,現任大內侍衛統領,奉皇上密旨,前來剿滅你們這西域魔教終南分壇!”
黃龍頓時雙頰青筋暴起,冷聲大笑道:“好哇!僅僅十幾個人,竟敢口出狂言,這是你們自尋死路,待會兒怪不得本壇主手下無情!”
他說到這裏,忽然兩眼一直,視線停在惜春臉上。
他怔了一下,又道:“你……不是龍副堂主夫人嗎?怎會和他們在一起?莫非是落在他們手中受脅迫而來?”
惜春叱道:“我叫惜春,別再在我麵前提龍在天,不過你若能把他和馬彩雲交出來,我們王大人也許可以饒你不死!”
黃龍聽惜春的口氣,再想起她以前曾在宮中做過宮女,料定王彤所說的話可能不假,但他豈肯束手就擒?此刻黃龍已很快拿定主意,那就是將王彤帶來的這一夥人來個一網打盡,豈非人不知鬼不覺,就算皇帝老兒也查不出來。
於是,他立刻下令手下的上百位魔徒們,將王彤一夥人團團圍住,圍了個水泄不通,另外又派出十餘人將分壇的進出口堵住,絕不留下一個活口。
以此刻的情勢,三公主一夥人等於必須背水一戰。
隻聽黃龍大喝一聲道:“縮小包圍圈,開殺!”
頓時殺聲震天,魔徒們人如潮湧,兵刃交錯的衝殺過來。
三公主這邊以三公主、王彤、江千裏、小燕子武功最高,四人分四方各當一麵,其餘武功較弱的,則在第二線迎敵。
這一場人如潮湧的近身搏擊,直殺得昏天黑地。
魔徒們雖然人人身手不弱,但遇上了三公主、王彤、江千裏、小燕子等人,根本無法招架,一個個被殺得有如剁瓜切菜一般,轉瞬間便已屍橫遍地血流成渠。
偏偏魔徒們卻又個個悍不畏死,明知非死不可,還是一波一波的湧向前來。
大約頓飯工夫之後,魔徒們已死去大半。
三公主決定不讓對方留下活口,看看這邊已壓力大減,立刻率領惜春,憐花以及小道士白羽趕往分壇出入口,將堵住出入口的魔徒,不消半盞茶光景便已全數殺光,然後再返回繼續大開殺戒。
這時魔徒們已剩下不足二十人,小燕子也直接和黃龍交上了手。
十幾回合過去,黃龍已難以招架,心慌意亂之下,隻好轉身向分壇的石屋奔去。
小燕子豈能容他逃脫?他遙空一指,便將黃龍點倒在地。
當小燕子再回身時,魔徒們已全部就殲,果然是一網打盡。
於是,王彤下令,所有同來的人展開逐屋搜索。除馬彩雲、龍在天以及桂飄香等三妖女外,要一律格殺,絕不留下半個活口。
又是頓飯過去,在石屋內未現身的幾十名魔徒也被全部殺光。
這一戰,名副其實的血洗魔窟。
最令眾人興奮的是桂飄香等三名女妖也被逮住。
三公主命王彤帶著韓濤、燕飛押著桂飄香三人先回民家,然後就在一間石屋內將黃龍提來審訊。
負責審訊的是江千裏。
小燕子將黃龍提進石屋,然後解開他的穴道。
三公主、惜春、憐花、老妖婆都守在旁邊。
黃龍對麵前眾人除惜春外,其餘的一個也不認識,當他開穴醒來後,隻是呆呆的不發一語。
江千裏不動聲色,問道:“你這分壇現隻剩下你一個人了,你該心裏有數吧?”
黃龍哼了聲道:“要殺便殺,用不著多說廢話!”
“你隻要肯說實話,也許會饒你不死。馬彩雲和龍在天哪裏去了?”
“不知道!”
“真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老小子!休想在本壇主口中套出半句話來!”
江千裏望望三公主。
三公主道:“既然不肯說實話,那就成全他吧!”
江千裏揚手一掌,向黃龍前胸劈去。
黃龍噴出一口鮮血,仰麵倒地斃命。
三公主吩咐道:“再到處仔細搜查一遍,絕不能讓馬彩雲和龍在天變成漏網之魚。還有,惜春到黃龍住處也仔細搜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解藥。”
一個時辰之後,所有的人都已回來,並未發現一名活口。
至於惜春,也未能在黃龍室內找到解藥。
三公主隻好吩咐大家一起返回所住之處。
桂飄香、石榴、鳳仙三名妖女被王彤單獨禁閉在一間空屋裏。
王彤曾對三女做過初步審訊,得知桂飄香在魔教小西天雷音寺地位不低,是一名香主身份。
至於在“迎春閣”化名石榴和鳳仙的兩名妖女則是桂飄香的心腹侍婢,女主人和心腹侍婢一同到妓院做妓女,這倒是罕見罕聞的事。
三公主回來後,先要小燕子和老妖婆再對三名妖女複審一遍。
小燕子把老妖婆招呼過來,道:“史老,現在該咱們兩個去看看你師父了。”
誰知老妖婆竟然嚇得發抖,打了個哆嗦道:“老身我……我不敢去!”
小燕子忍不住笑道:“真奇怪,你竟怕她怕成這種樣子,她現在已經做了階下囚,生死大權操在咱們手裏,還有什麼可怕的?”
“可是她……她是老身的師父!”
“她不過教了你一點蟲術,算什麼師父?那有師父比徒弟年紀輕的,若論年紀,你做她的祖母足足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