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晉律例,官員禁賭!

慕容汐簡直要怒極反笑了。

慕容潯這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連這種錢都敢賺?

難怪不讓他們上三樓!

夥計進來添了兩回茶,慕容汐便不吃了,領著硯青和淺荷離開。

走到茶肆外麵,她特意抬起頭,往上看了看。

果然不出所料,三樓被遮得嚴嚴實實,從外麵看,根本什麼也看不出來。

她又回頭,若有所思地盯著進進出出的人群。

淺荷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姑娘正在想事情,不敢打擾,反正也無事可做,忍不住偷偷看了硯青一眼。

“呃,上次的事兒,我好像忘了和你說謝謝。”她大著膽子湊過去,低聲說道。

硯青倒是愣了下:“上次?什麼事?”

淺荷心裏一陣失望,盡量忍住了沒表現出來,輕聲解釋:“就是我家姑娘騎馬去追王爺那次,是你把我送回去的。”

硯青恍然大悟,不甚在意地笑笑:“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淺荷心頭略苦,自嘲似地想:確實,看起來你是沒放在心上。

慕容汐恰在這時似乎是想通了什麼,轉頭跟硯青說:“你去挑個三樓下來的人跟著,想辦法把他的腰牌偷了。”

腰牌?

經她這麼一說,硯青也發現了,頓時眼睛一亮,佩服地讚道:“王妃觀察細致,屬下馬上去。”

他又是一個閃身不見了,倒是淺荷一臉懵地問:“什麼腰牌?”

慕容汐笑笑:“我觀察了半天,從這座茶肆裏出來的人,不少都在腰間掛了個明晃晃的牌子,想來那就是進入三樓的信物。”

哦,他們三個沒掛腰牌,所以夥計才不放他們上去!

淺荷兩眼都在冒星星:“姑娘真是太厲害了!”

慕容汐笑著搖頭。

其實有人愛掛玉牌,有人不愛掛,這本身沒有什麼奇怪。

但要是三五人成群結隊,要掛就都掛,要不掛就都不掛,那顯然就是有問題了。

硯青十分神速,不一會兒就回來了,把手裏的玉牌遞上:“王妃,在這裏了。”

慕容汐接過來看了看,玉牌材質和做工都很一般,上麵刻著個“封”字。

她大略一想,就明白了。

上三樓賭錢的人,有窮有富,而玉牌是統一的,所以隻能用較次的材質,免得價格太貴,有些人買不起。

也真難為那些富商高官,居然願意把這麼個玩意兒掛在腰間。

不過她馬上又想到一件事:進出的人,好像每一個都要有腰牌。

她拿著一個腰牌,恐怕沒辦法帶人進去。

但要是一下子偷好幾個,恐怕又會被人發現端倪。

思考了半天,沒什麼結果,慕容汐決定不想了,到時候再隨機應變吧。

“對了,消息放出去之後,如果有人上門求治,你就先記下他們的信息,治與不治,我來決定。”

聽她這麼吩咐,硯青瞬間就懂了,點頭表示明白。

慕容汐又帶著他們去買了幾盒點心,然後才回到別院,換回平常裝扮後,再由硯青駕車,送慕容汐和淺荷回國公府。

與硯青約定了明日再見,慕容汐便叫他回去了。

這兒畢竟是國公府,硯青老是隱在她身邊,一來顯得對國公府不信任,二來也實在沒什麼必要。

她帶著淺荷進了門,仔細一看,謔,這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