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交代，孟大姑娘又和你商議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計劃了？”
王征整個人靠在車壁上，看似漫不經心，眼底閃過的一絲精光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在意。
王靈兒一怔，這下才算是徹底明白。
原來爹娘是看她和孟琪一直在那邊嘀嘀咕咕的，擔心這倆姑娘又想搞什麼大事情，所以才緊急把她哥抓過來，問個究竟。
要是爹娘親自問，顯得就有點以勢壓人了不是麼。
王靈兒若真犯起倔來，那是誰都沒辦法的。
“就為這麼點子破事兒，他倆就把你從家裏抓過來？你腦子怎麼想的，都不懂反抗嗎？”
王靈兒一臉不可思議。
王征瞥她一眼：“反什麼抗？萬一你倆再搞出個什麼京郊廢屋探險來，我有幾條命都不夠讓你嚇的！”
他提這事，王靈兒就沒話說了，隻能鼓著腮幫子，一臉不服氣。
以前她和孟琪還小的時候，兩人一時著迷於戲文傳奇裏講的各種故事，非要去幹票大的。
於是就偷偷跑去郊外的一座廢棄園子裏，要來個驚天動地的探寶之旅。
過程……就不說了，總之是慘不忍睹，灰頭土臉。
最後還是孟大將軍帶人聞訊趕來，總算是把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給全須全尾地送了回去。
自那之後，兩家人就都留了個心眼。
姑娘們私下走動玩耍都沒關係，就是千萬別再搞這些讓人心跳加快的計劃了。
為著兩位姑娘的名聲著想，兩家十分默契地都沒有聲張，故而還沒有幾個人知道這丟臉的內幕。
不過，王征當然是很清楚的——當年他就是孟越北帶過去的人之一。
這會兒要是別人來問，王靈兒或許還不會說什麼。
但王征來問，她但凡有良心，當然就不會瞞著。
這也是王司徒夫婦有所懷疑之後，當機立斷，第一時間遣人回去叫王征的主要原因。
不過王靈兒也正好攢了一肚子的槽，正愁無人可吐，可巧王征就來了。
於是她便憤憤不平地開口就是一句：“皇後和太子簡直不是人！”
王征整個人差點跳起來。
待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之後，王征也怒了：“果然不是人！那家夥都廢了，居然還想著糟蹋人家姑娘，下輩子投胎做豬去吧！”
王靈兒：……
好麼，她哥比她罵得還狠。
於是她隻能弱弱地補充：“還好有莊親王和睿寧郡主仗義出手，總算是無人受害。”
“就是這種人太多了，所以我大晉才眼看著一年不如一年了！”
王征還是不解氣，想了想，轉頭跟王靈兒確認，“孟大姑娘說是莊親王出的手？”
王靈兒點頭：“是啊。而且還有呢——”
她又把之前慕容汐舉辦賞梅宴的事，細細給王征講了一遍。
王征摸著下巴點頭：“如此看來，這二位倒是難得的賢明之人。”
“就是就是！”王靈兒狂點頭，“我看太子給莊親王提鞋都不配！”
“不過，睿寧郡主是怎麼知道皇後的計謀的呢？”
王征又皺起了眉。
王靈兒攤手：“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莊親王是陛下最寵愛的弟弟，他要想刺探皇後和太子的情報，應該還是有辦法的吧。”
“……有道理。”
王征沉吟了半天，看著王靈兒又說了一遍，“有道理。”
王靈兒弱弱地問：“你為什麼要說兩遍？”
王征解釋：“第一遍是讚成你剛才那句，第二遍，是讚成你前麵那句。”
……
前麵？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