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給莊親王提鞋都不配？
這句？
王征沒說什麼，隻是繼續摸著下巴點頭：“既然這樣，那就選莊親王這邊站吧。”
站？站什麼？
王靈兒一下子瞪大眼睛：“你是說儲位之爭？你一個秀才，會試都沒去考過，說什麼站啊，你站哪邊有用嗎？”
王征麵無表情地點頭：“哦，沒考啊，那去考就是了。”
王靈兒：……？？？
他之前也不打算考，從來都沒準備過，就這麼去考？
也未免太隨便了點兒？！
萬萬沒想到，等他倆回家之後，王征把事情跟爹娘一說，他們的爹便慨然表示：“那當然，現在放眼整個皇室，也就莊親王這麼一個人才，不站他站誰？”
王靈兒：……
就，她爹也挺隨便的。
而姚溪這邊，她剛一回家，便被姚栩英傳去了正廳。
“今日皇後對你們做了什麼？”
姚相單刀直入，直接就問了。
他了解這個孫女，她的心性非一般地堅韌，這種隻有自家人的場合，不需要拐彎抹角。
姚溪嘴角扯出個諷刺的弧度：“她打算把我們三個一塊兒坑給太子，想得倒美，幸虧讓睿寧郡主給料著了。”
睿寧郡主？
姚相眼中精光一閃：“也就是說，前幾日你們去國公府參加賞梅宴的時候，睿寧郡主就提醒過了？”
姚溪點點頭：“她也不好直說，就人為製造了一場小事故，跟今天的事大差不差。”
她頓了一下，又補充，“對了，今天也是她和莊親王親自出手，幫我們脫離險境的。否則，我們三個怕是都要折在裏頭。”
姚相沉吟片刻，試探著問：“那你覺得，她為何要救你們？”
姚溪略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搖頭失笑：“不至於的，祖父，她沒想要拿這點事來拉攏相府。或者我幹脆直說了吧，看莊親王和睿寧郡主的為人，他倆應該是根本沒想過要在朝臣當中拉攏誰。”
姚栩英也跟著笑了：“那倒也是。他若是有這個意思，多的是其它手段，犯不著冒這個險。”
他想了想，頗是驚奇地看著姚溪，“你對他倆倒是印象不錯？”
“睿寧郡主是個挺純粹的人，看她的眼神就知道了，很幹淨，跟別人不一樣。至於莊親王，我是不了解，不過他倆能走到一起，總歸也應該是一路人吧。”
姚溪毫不猶豫地評價。
姚相重複了一句：“純粹的人。你這個評價，很高啊。”
姚溪沒說話，眼睛亮晶晶的。
姚相想了想，看著姚溪欲言又止。
姚溪：“祖父有話不妨直說。”
“皇後今夜失敗，來日未必不會卷土重來，下次要怎樣拒絕，你想好了嗎？”
姚相問。
姚溪皺眉：“直說現在沒有婚嫁的念頭不行嗎？”
姚相搖頭苦笑：“身在高門，婚不婚嫁不嫁，是這麼簡單的事嗎？”
他倒是真不會逼姚溪去嫁人，更不會逼她嫁給哪個特定的人。
身為丞相，他對自己的處境十分清醒，不屑於用孫女孫子的婚姻來為自己鋪路。
不過，出身高門大戶之人，要麵對的實在太多了。
她若是沒有心上人，一時之間，還真有點麻煩。
別的不說，單就一條：若皇後當真求來了陛下賜婚，又該如何？
姚溪早就聽明白了姚相的意思，眼前不由得閃過一個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