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夢年這便往驛館的方向折返,弄得楊嬋一路上心情都很不爽。
回到驛館,楊妙知道了這件事情,和楊嬋持相同意見。
“夢年姐姐,你常年在外,不知道女人心如海深,我和二皇姐在皇宮之中,見多了這樣兩麵三刀的女人,她們是不會悔改的。”
或許是已經到了異國他鄉,楊嬋已經是最近的一個親人,楊妙忽然發覺,她跟這個皇姐的關係拉近了不少。
周策在一旁,沒頭沒腦的咬著饅頭。
楊嬋瞥了他一眼,忽然戲道:“周策,你不是喜歡石青衫嗎?不然你去解決了那個丫頭?”
“啊?”周策嘴裏的饅頭都嚇掉了,臉上一陣紅,卻是傻傻地搖搖頭,“至少人家現在沒犯錯啊,我突然殺過去,豈不是很奇怪?”
“沒種!”楊嬋罵了一聲。
石夢年仍是那副不言不語的模樣,看起來不打算做什麼,這弄得楊嬋一陣煩躁。
但凡是楊嬋看不慣的人,絕對不能長留啊!
墨皇後死後,楊嬋的性情倒是溫順很多,隻不過那副看不慣就要動手的性子,在骨子裏還是沒變的。
快要離開驛館之前,楊嬋跟石夢年說,要上街去打磨一把劍,好做防身用。
周策、楊妙無趣,便也跟著。
她們繞了這座城大半天,才找到了一家頗負盛名的兵器鋪,挑了一把好劍。
楊嬋初來乍到,對這裏的路似乎很熟悉,她帶著其他三個七拐八拐,竟然繞到一處算是破落的大街。
這裏隻有一間客棧,看起來很老舊,楊嬋直直往裏走。
“哎,這個……”周策很不解,剛想攔著楊嬋,卻又頓住了。
客棧的大堂還有很多食客,楊嬋在裏麵掃了一眼,鎖定窗邊的方向,徑直走過去。
窗邊坐著一個姑娘,安靜地看向窗外的行人,沒有發現旁邊走來的楊嬋。
“這是誰啊?坐了我的位子。”
囂張的聲音使得酒忘憂回過頭來,看到楊嬋時,她麵色微變,手指都不自覺縮緊。
楊嬋將長劍往桌上一拍,“這是我的位子,誰給你的膽子坐在這裏?”
酒忘憂圓睜了眼睛,明明就是她先坐在這兒的,什麼時候成了楊嬋的?
“先來後到,小二也沒有告訴我,有人預定過這個位子。”盡管酒忘憂忍氣吞聲,可她還是受不了楊嬋在這兒無理攪三分。
楊嬋雙手環在胸前,眯眼掃著她,那種眼神就像是在看一隻螞蟻一般。
“我現在告訴你,滾開。”
瞬時,酒忘憂眼圈紅了起來,她緊抿著唇線,雙手放在桌上緊緊地攥了起來,因為忍耐著巨大的憤怒,身體跟著輕顫。
她的聲音都染了哭腔,“你,欺人太甚!”
前兩天說好了要放過她的,她都已經藏到這種犄角旮旯的地方,為什麼楊嬋還要這樣對她?
她想不出來,有什麼地方曾經得罪過楊嬋啊!
楊嬋冷冷笑著,高高提起那一壺剛燒開的茶水,茶壺稍傾,茶水嘩啦啦地往下澆,澆在了酒忘憂放在桌麵上的一雙手,冒著熱騰騰的氣。
“啊!”
被燙到的酒忘憂,甩手跳了起來,熱水飛濺到旁邊客人的臉上,弄得大堂上立刻騷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