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一聽,再看楊嬋這張美人臉時,便覺得頭皮發緊,立刻笑著保證,“您放心,小人自然給您滿意的交代!”
如此,領頭便帶著這幾個人匆匆離開,生怕再得罪了這位狠心的貴客。
楊嬋勾唇笑著,透著絕情的神色目送酒忘憂的離開。
酒忘憂是被拖走的,她瞪大了眼睛望著楊嬋,淚水從空洞洞的眼中流個不停。
逃出玄輕時,她以為會重獲新生,沒想到會栽在毫無關係的楊嬋手中。
為什麼呢?為什麼楊嬋要這樣對她?
難道對於這位公主而言,任何人的性命都可以如同螻蟻一樣,隨意踐踏嗎?
為什麼偏偏是她呢?
看到酒忘憂被帶走,知道她肯定是死路一條了,向來善心的楊妙沒有一絲同情,隻是冷眼旁觀,在回去的路上,她還說著:“這是她罪有應得,早就該死了。”
連楊妙都這樣,更別提石夢年和楊嬋這兩個常年冷血的人了。
看著這三個殺人不眨眼、冷酷又無情的女人,周策不禁打了個寒噤,連連搖頭,立刻跟她們保持距離。
果然啊,女人心狠手辣起來,真的沒有男人什麼事了!
隊伍再次啟程,朝著白楚的帝城行進。
兩個強悍的女人一路上騎著馬,速度不算快。
這是第一次,石夢年主動閑聊起來。
“為什麼非要殺掉酒忘憂?”
楊嬋輕勒馬韁繩,速度更慢了些,她望向曠遠的天邊雲朵飄散著,思緒似乎也跟著飄遠。
“是為了戰王爺?”
今天真的是奇了,石夢年很少問這麼多八卦的。
楊嬋古怪地看了石夢年一眼,淡聲道:“早就忘了。”
追逐了楊擇那麼久卻都沒有結果,楊嬋發覺,楊擇就像是天邊的雲朵,望而不及,永遠都不會屬於她。
墨皇後死了,她也看淡許多事情,包括楊擇。
石夢年看向她,“那是為什麼?”
耳邊是颯颯風聲,白楚不知這是種了什麼花朵,芬芳隨著輕風入鼻,令人通體舒暢。
噠噠的馬蹄聲很有規律地響著,四周似乎陷入了一片安靜。
良久才聽得楊嬋在風中嗤了一聲,似是釋懷一般。
“還你那蠢妹妹,一個人情。”
說罷,楊嬋便驅馬往前走了。
望著楊嬋灑脫的背影,石夢年有些發懵,沒有細想,便繼續走了。
按石夢年簡單的思維,是不會記得一個小細節的。
他們從不老山下來,在楚城遭逢的那場圍擊。
當時石青衫本可以逃生,卻從椅子上摔下來,可官兵進來時,她做出的第一反應是掩護楊嬋她們先逃。
後來在般若城外,玉歌她們都厭惡於楊嬋,唯有石青衫說相信她。
嗬,石青衫那麼大度,倒是顯得她小氣又惡毒了?
不,她咽不下這口氣!
所以她一直找一個機會,得把這個人情還給石青衫。
今天,終於讓她等到了。
照石青衫那個窩窩囊囊的性子,就算酒忘憂再玩一次陰的,恐怕石青衫都不會下手。
那就由她來,防患於未然吧。
這次,總算是將這個可笑的人情還了,心裏真是痛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