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易兩人冷不防她會出手突襲,都退開兩步,發掌招架。
杜筠冷笑連聲,逢從房門衝了出去。
神算公子屠元庭一得神,快要點到老人胸前的手指倏地停住。
房外院子已傳入來杜筠的語聲,隻聽她說道:“表哥,再見了……”
神算公子屠元庭一時有點失魂落魄的樣子,急步走到房門,向外一看,隻見杜筠剛剛躍上院牆。
他立刻大聲道:“表妹,等一等再走……”
杜筠果然停步,冷冷道:“你對我左疑右疑,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話好說?”
屠元庭道:“愚兄心中另有苦衷,所以才屢次對表妹失禮,不過……”他笑一下,甚是陰險,接著又道:“不過你這一走也不能解決事情!”
杜筠冷笑道:“表哥可是要取我一命?”
屠於己庭迫近到她身前,低聲道:“我怎會加害於表妹?自從我們分手之後,我才發覺身邊多麼需要你!”
杜筠道:“那麼你命金旭他們包圍住我有何用意?”
屠元庭立刻揮手道:“三位請退下……”追魂爪金旭等三人立時縱落院中,卻識趣地退在一隅。
屠元庭又接住道:“我有幾句話,說了表妹請勿生氣!”
杜筠道:“表哥請說吧!”屠元庭道:“我知道房中的老人和表妹有極深關係……”杜筠談談揚嘴道:“你的多疑病又發作啦。”
屠元庭道:“我一猜就猜到啦,他的樣貌簡直就是皇甫維,隻不過年紀較老。我說得對不對。”
杜筠搖頭道:“我看不出他和皇甫公子有什麼相似之處。”
屠元庭道:“以我所知,以前你並沒有任何足以關心之人。這個老人與你就算相識。何故對你有這麼重的份量?”
杜筠否認道:“你愛怎樣想我管不著,但這不是事實!”
屠元庭麵色一冷,低低哼了一聲,易恒和邵一峰突然縱過來,立在杜筠身後金旭卻疾向房間撲去,屠元庭道:“把那老頭殺死後出來報告!”
杜筠這一回再也無法保持鎮靜,連忙叫道:“金旭你幹什麼?快回來……”
金旭已落在房門處,身形一停,回頭道:“對不起,在下未得公子吩咐之前,不敢拚命行事!”
他轉頭向房間衝入去,突然一一股潛力當胸劈來。金旭也不是弱者,迅快地橫跨一個,雙掌疾封出去。雙方掌力一接,金旭陡然一震,退了三步。但覺雙腕酸麻,胸中血氣向上翻湧。
這時要是房內出手攔截的人突然趁勢迫攻,金旭定難逃出此劫。
但房中的呂東青為了要守護一皇,自然不敢冒險衝出。
金旭運一口真氣,壓住胸中頓惡之感,然後大喝道:“什麼人出手偷襲?”
那邊數人都聞聲驚顧,神算公子屠元庭道:“易恒你過去幫個忙。”
易恒疾躍過去,落在金旭身邊,先輕聲問道:“你身上沒事吧?”金旭道:“沒事,但那廝掌力甚強,我們要硬闖進會抑是分頭行事?”原來他已看見床上的老人依舊僵臥,因此得知那個站在黑暗中的敵人必是打後窗潛入。是以靈機一觸,故意這等說法,看著對方有何反應。
江南孤客呂東青禁不住怒道:“原來你們是專門以卑鄙手法博得名聲……”
金旭生刻道:“嘿,嘿,敢情是熟人。不過江南孤客這四個字隻能在別人麵前稱雄,在我們眼中可算不了什麼人物!”
呂東青心中大怒,撤出金笛,道:“你們即是不把呂某當作人物,不知敢不敢挑一個出來和我單打獨鬥、
易恒迅即踏前兩步,撤出單刀,疾向門內的人影溯去,口中喝道:“你算什麼東西,接招!”這一刀去勢凶猛,但顯然未出全力,能發能收。
呂東青金笛橫掃敵刀,暗暗蓄聚真力在當胸之上,雙目緊緊盯住敵人。
兩人就在窄窄的門口間,一內一外,刀來笛去,施展出快疾的打法,轉眼之間,已換了七八招。
易恒初時甚存戒心,但交手之後,覺出對方功力也不過如此,便漸漸放心。刀法突然一變,招招都是惡毒進攻的家數。
呂東青被他迫退一大步,這時已被對方搶製了機先,成了被動之勢,因此顯然一時之間無法反擊。
金旭在一旁十分注章地看他們交手的情形,雖然覺得呂東青功力不應如此之差;但由於易恒的確已占了上風。著著進攻,所以又看不出什麼破綻,口中叫道:“易老二不可鬆懈,快要攻入房中啦!”
呂東青突然間左手猛劈出去,配合住右手金笛的攻勢,登時壓力陡增。易恒連變兩招都擋不住.胸口被對方掌力掃了一下,登時血氣翻湧,蹬蹬蹬連著退了六七步之遠。
金旭厲聲一喝,衝上去掌掌並施,截住呂東青。易恒好不容易拿樁站穩,不敢再上前動手,急忙運氣調息壓製體內傷勢。
神算公子屠元庭萬想不到這江南孤客呂東青武功高得出乎意料之外,他心計過人,略一盤算,已明白了今日的局勢不易占取上風,隻因呂東青方麵尚有一個辣水仙杜筠未曾出手,因此如果硬拚下去,不一定能夠得手。
他陰森森他冷笑一聲,道:“金總管五退下,我有話跟他說!”
追魂爪金旭深知這位公子一向智謀出眾,心計過人,登時應聲退開六七步。
呂東青冷峭地道:“屠公子有何見教?”
屠元庭道:“不敢當得見教兩字,不過我聽說呂兄已經和皇甫維勾搭上,因此房中之人來曆不問可知。”
呂東青道:“知道又怎樣?”
屠元庭陰笑一聲,道:“我隻想請問一句,假如五嶽掌門等人現身此地,不知呂兄能不能阻擋他們入房?”
杜筠忽然接嘴道:“表哥你不會向他們通風報信吧?”
屠元庭愣了一下,暗忖如果說會的話,她一定瞧不起自己,但如果說不會的話,此仇不報,易恒豈不是白白受傷?
他心念迅速轉動之際,耳中已聽到呂東青嘿嘿冷笑之聲。於是迫近杜筠耳邊,輕聲道:
“這很難說,要知一個人在妒嫉之下,什麼可恥之事也做得出來。”
杜筠征一怔,道:“表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屠元庭道:“我一向有意於你,何況離家之後,被冷裳寒,說不盡旅途寂寞。你此刻給我一個答複,如果你對我也有意思,我們馬上就走,以後永遠不提今晚之事!”
杜筠聽了這話,抬頭相然地向天上群星遙望一陣,輕歎一聲,道:“好吧!但我要過去和呂兄說幾句話……”
她緩步走到呂東青身邊,悄聲道:“日後如果見到皇甫公子,請告訴他我已將此身報答他的大恩。目下我跟隨他們離開,我相信他們不會泄漏此事!”
呂東青麵容一肅,道:“他用此事威脅你跟他走麼?”
她微笑一下,道:“不,不,呂兄厚意我永誌不忘,但以我杜筠微賤之軀,實在不值得連累呂兄,更不可連累皇甫大爺!我去了,請轉告公子善自珍重……”
呂東青壞了這話,心中泛湧起一陣悲憫之情,忽然間深深感悟“愛情”的偉大,隻看這杜筠為了愛情,不惜犧牲自身以保存皇甫維的父親,這種犧牲精神何其偉大崇高?他本是性情中人,因而不覺感動的掉下兩滿眼淚,緩緩道:“好吧,短促的人生中難得有這等為惜犧牲的機會,我一定得成全你。回想我這一生,向來形單影隻,到處流浪以逃避感情。但現在我曉得感情並非虛幻之事。可惜驀然回首時,卻已經是遲暮之年,無法挽回了……”
杜筠凝立不動,回味著呂東青這番話,但覺回腸蕩氣中蘊有一種深沉的滿足,忽然聽到屠元庭催促之聲,於是惆然轉身,跟著屠元庭他們走了。
呂東青回到房中,區覆思念這件事情,想起床上僵臥的皇甫孤的經過,忽然更加了解為情犧牲的偉大,要知一是皇甫孤本是武林中一代天驕.天下無人可敵,但為了愛情,也甘心放棄一身武功,數十年來默默忍受無限痛苦,若然愛情乃是虛幻之物,他怎肯這樣?
翌日已是第十天,早上呂東青為一是按摩穴道之時,還不覺得怎樣,但中午的一次,卻感到他體內似是有一股真氣在流動運轉。呂東青心中一陣狂喜,暗忖假如“一皇”能夠傷愈複出江湖,必將震動天下!
到了傍晚,呂東青又管皇甫孤按摩,這一回他拚著大耗真元,運足全力助他真氣運行,足足按摩了一個時辰,皇甫孤麵包逐漸紅潤,呼吸也恢複正常。
不過呂東青一直等到半夜時分,還不見皇甫孤有什麼動靜。他已是多日家睡眠不足,又耗費不少真元,於是疲極入睡。
片刻間皇甫孤已經睜眼欠身而起,長長呼吸一下,渾身骨骼發出一陣連珠響聲。
他下床把油燈投亮,動作輕快瀟灑,沒有絲毫聲息。跟著他走到江南孤客呂東青身前,凝目注視了一下,突然疾伸右手,驕指如戟點在呂東青前胸大穴上。呂東青本來微有鼾聲,此時忽然消失,呼吸變得十分深長細微;一如練功入定光景。
皇甫孤一晃身,已出了房外,身法之快,宛如鬼魅,轉眼間消失在黑暗中。
且說那皇甫維及喬裝男僮冷清影,兩人兩三日前已經離開富春,一路北行。這次因皇甫維內傷較重,隻能像普通人一般趕路,因此行程甚緩,他們一路上都聽到有關心池聖女的消息。原來心池聖女這次不再掩飾行蹤,並且最近因三公複出江湖,弄得到處雞犬不寧。
第五日中午他們走到丹陽地麵,冷清影忽然閃入路邊樹林之後。皇甫維叫了一聲“阿倩”,冷清影卻沒有回答,皇甫維立刻感到不對,轉頭瞧著,隻見來路有三個人迅快地趕上來。其中一個身穿華服,麵貌俊逸的少年正凝視著他。皇甫維連忙轉開眼睛,凜然忖道:
“那不是冷月神抓穀雲飛麼?他怎的也跑到這兒來了?莫非要返冷月山莊?”
隻見那冷月神抓穀雲飛揮手,於是就在皇甫維側邊丈許處的樹蔭下停住。穀雲飛目不轉睛,望住皇甫維的背影。
皇甫維情知自己目下絕不能與人動手,何況敵人竟是冷月神抓穀雲飛,因此暗暗捏一把冷汗,一時背轉身向住穀雲飛。
隔了一陣,穀雲飛忽然舉手指指皇甫維,低低向一個身穿銀白色勁裝大漢說了幾句話。
那勁裝大漢應了一聲“是”,舉步向皇甫維走去。皇甫維耳中聽住那勁裝大漢的步聲,心念疾轉。
那勁裝大漢陰沉地哼了一聲,道:“喂,你把身產轉過來,讓我們瞧瞧……”
皇甫維暗暗運功閉注鼻孔,使聲音變得混濁蒼老,道:“老兄你看這片樹林中不會有什麼毒蛇惡獸吧?”他答非所問,使得那勁裝大漢為之一怔。
皇甫維又接著道:“我的小兒子進去解手已有半天時光,我真耽心呢……”
冷月神狐穀雲飛忽然接口道:“你不會進去瞧瞧麼?真是蠢材!”
皇甫維裝著沒有聽清楚,目中連連叫喚道:“阿清,阿清.你在那裏?”他一直向林中走去,其實早就瞧見冷清影匿伏在樹群之後。
片刻工夫,大路上傳來一陣蹄聲,冷月神狐穀雲飛起身走到大路中心,麵向著蹄聲來路。冷清影心頭涼氣直冒,暗忖一定是三公駕到,所以穀雲飛肅立路中迎接。
那陣蹄聲頃刻間已自馳近,隻見一共是四男一女。冷清影熟知天下武林人物,因此一望而知來人乃是辣水仙杜筠,神算公子屠元庭,追魂爪金旭、易恒、邵一峰等五人。
神算公子屠元庭下令停步,首先躍下坐騎,抱拳道:“尊駕大概就是威鎮江湖的冷月山莊召少莊主了?”
冷月神狐穀雲飛冷冷哼一聲,定睛望著他後麵的杜筠,神色間流露出一股殺氣。
杜筠被他看得混身都不舒服起來,她見識過此人武功,知道實在十分高強。所以又不敢隨便發話。
穀雲飛冷冷道:“你們既然知道少莊主的名頭,那就好辦了,皇甫維他在何處?”
杜筠緩緩道:“我不知道!”
穀雲飛向左側大漢望了一眼,道:“把她捆起來帶走!”
辣水仙杜藥縮到居元庭身後,屠元庭冷笑道:“邵一峰,向這位見台請教幾招!”
邵一峰等三人向來極為信服屠元庭,因此居然無睹於三公的聲威,舍命躍了出來,蓄勢運力,口中招呼道。“朋友且放下繩子,先亮一手給我們看看!”
那銀衣大雙麵色陰陰沉沉,看不出絲毫喜怒之色,這時施展出詭異絕世的手法,拆解對方攻勢。他的手法詭異中卻是屬於陰柔的路子,掌力強而不猛,威勢毫不驚人。
邵一峰急攻了七八招之後,突然感到對方手法太過詭奇,已無法再攻。心中微怯,那勁裝大漢陰森森笑了一聲,修然一掌當胸劈去。邵一峰翻掌封折時,那勁裝大漢健腕突沉,化繁擊為扣殺之勢,五指快逾閃電抓住他的手掌。
屠元庭大喝道:“穀少莊主即速下令住手,我有重要消息可以奉告!”
穀雲飛著也不看他一眼,揮手道:“捆起那妞兒……”另一個銀衣勁裝大漢過去,先從地上拾起繩子,然後走到杜筠麵前,疾出左手擒拿她手臂脈穴。
辣水仙杜筠迅速閃開,恰好躲在金旭後麵。金旭先發製人,右手一拳擊去。那勁裝大漢張開五指,硬抓他的拳頭。金旭拳頭一放,彈出一道白光。
這時人人都清楚那道白光敢情是金池無名指上之指甲,約模有七八寸長,宛如一把匕首,毒辣靈活地連連向對方劃刺。迫得那勁裝大漢連退三步,才穩住陣腳。
那勁裝大漢因為懼怕對方指甲上附有奇毒,所以十餘招之後,仍是捱打局麵。要知金旭號稱為“追魂爪”,這隻指甲自然不似普通利器可以空手劫奪。
冷月神狐穀雲飛凝目觀戰,毫不瞅睬屠元庭。屠元庭因見金地占了上風,也不言語。
穀雲飛瞧了一陣,突然陰聲道:“那廝爪上沒有劇毒,不妨拔下來留作紀念,,屠元庭大笑道:“好啊,我倒要瞧瞧那一個人碰上他的追魂爪之後還能夠活著。”
那勁裝大漢本來已出手反擊,聞言又急忙收回。穀雲飛眼中射出怒火,但麵上神色仍然陰冷如常。道:“這廝的指爪能夠卷縮藏在掌心,可見得血氣能夠貫達爪尖。但以這廝的功力造詣,尚未達到爪上淬練毒藥之後,還能貫達血氣。何況那指爪顏色甚白,並無淬毒之相,他外號雖然稱為追魂爪,但我料想必是屠元庭你想出的計謀,因而可使這廝陡增身價,足以夠稱強敵,我猜得對也不對?”
屠元庭眼珠一轉,道:“金旭住手退開,我有話說!”追魂爪金旭應聲縱開數尺。屠元庭接著道:‘少莊主要知道所猜對或不對,隻須伸手讓金旭用指甲劃上一下,就知分曉!”
樹林後的冷清影隻看得心醉神搖,這一場鬥智的場麵確實畢生罕見。在她身邊的皇甫維也瞧得十分出神,這時輕輕碰她一下,詢問地指一下手上的指甲。冷清影明白他要她也猜上一情,連忙思索。皇甫維微微一笑,向她搖搖頭。冷清影也報以一笑,並且搖頭示意。
那冷月神狐穀雲飛心情倏然沉重起來,他自然曉得自己如果沒有把握的話,大可以借題不試。但他自從出道之後,從未碰上這樣的對手,加以他確實深善這種以性命相博鬥智,是以盡管心情沉重,卻不肯認輸撤退,立刻用心思索。
金旭緩緩走到他麵前,等他表示那個剛剛擊傷邵一峰的勁裝大漢突然道:“少莊主千萬不可中了姓屠的激將之計……”
另外那個勤裝大漢接口道:“是啊,若然中了他的毒計,不僅送了性命,死後還要遭受江湖的嘲笑,太不劃算,萬萬不可中了道兒!”
穀雲飛想了一陣,突然陰森森笑一下,道:“你們隻看到激將之計,焉知不是擾亂視線的空城計?”他決然伸出左手,接著道:“來,姓金的盡管施為!”
四周空氣修然十分緊張,杜筠也不禁睜大眼睛凝照著穀雲飛伸出的左手。金旭額上汗珠更多,顯示出心中的緊張。神算公子屠元庭插嘴道:“金旭,可速動手,少莊主縱是死在你爪下,三公也不能找你報仇!”
穀雲飛目光一掠,瞥見杜筠那等注意的神色,不覺心中微動,故意阻聲笑道:“屠元庭這話說得不錯,杜筠你聽著……”他領了一頓,細察地的神色,然後接住道:“假如我今日喪命,異日你見到皇甫維,可說明我甚是佩服他……”
這話大出眾人意料之外,連皇甫維自家也大惑不解,冷清影旁觀者清,向他微微一笑,作個手勢。皇甫維想一想,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杜筠眼睛發直.道:“就是這句話麼?”
穀雲飛轉眸尋思,似是細想還有什麼話說。旁邊一個勁裝大漢突然沉聲喝道:“移開你的左手!”原來金旭這時剛剛用左手複按在右拳之上,吃那大漢一喝,疾忙移開。
金旭掣起右拳,暗運真力,突然拳頭一放,白光電疾彈向穀雲飛左手手背皮肉。
這一瞬間扣人心弦,所有的目光無不集中在金旭及穀雲飛的手上。屠元在麵上情不自禁地露出喜色。
穀雲突然移開左手,金旭的長甲登時彈空。隻見穀雲飛右手閃電般抓住那根長甲,左手同時翻起,扣住他的肘間大穴。他出手神速如電,顯然早已蓄勢待發。金旭頓時感到全身麻木,動彈不得。
神算公子屠元庭搶上來,卻被一個勁裝大漢擋住。屠元庭並不出手,以免引起混戰。目中大喝道:“少莊主這一手太不漂亮,難道不怕江湖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