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別管,你和朕回家,朕一定不會負你,不會再欺負你!”
薑妙寧搖搖頭,抵著自己脖子的銀簪一直沒有放下來過。
李景祁居然隻認為這是欺負?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忍心殺死,居然隻覺得這是欺負?
“你為什麼要殺稷兒月兒?”
薑妙寧冷若冰霜的發問,手中的銀簪不是想抵住自己的脖子,而是想紮進李景祁的命脈。
李景祁伸著想要拉薑妙寧起來的手,手指往回縮了縮,想起必須要處死這兩個孩子的原因。
是因為他們不配,薑妙寧也不配,她隻需要乖乖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根據自己的需要喜怒哀樂就好,不能因為別的東西不再把自己放在心上!
不聽話,就是要受到懲罰!
薑妙寧見他不答話,而且這臉上可是半分愧疚之情也沒有,馬上撿起李景祁方才丟掉的長劍,站起身來用劍指著李景祁。
“你怎麼還有臉還讓我跟你在一起?你連自己的孩子都殺,你讓我在你身邊隻是為了不停折磨我,你憑什麼能重活一世?你該下地獄,該千刀萬剮!”
薑妙寧舉劍向李景祁刺去,但薑妙寧力氣不夠,速度也不快,李景祁輕而易舉就抓住了劍身,鋒利的劍刃見血封喉,鮮血從手中滲出,順著劍刃滴落在地上。
薑妙寧不論怎麼用力都沒法向下刺去,薑妙寧絕望得鬆了力,跌坐在地上。
“放過我的家人,至少放過國公府,我知道我贏不了你…”
薑妙寧進宮之前本想著,無論宮裏出了什麼事,隻要薑家人能及時置身事外,那就能保一家安全無虞,可現在麵前的李景祁和她一樣,帶著上一世的記憶。
薑宗翰人脈極廣,若他願意,可在朝堂上一呼百應,不然上一世李景祁不會那麼容易的登上太子之位。這可以成為助他登上皇位的利器,也能成為顛覆他權勢的殺器。
李景祁帶著記憶而回,自然不會放過薑家,薑妙寧隻能用自己換薑家的安泰,在李景祁身邊,伺機而動,就算和他同歸於盡,也不能再讓李景祁活在這世上害她的家人。
李景祁也鬆了手,也不管自己手上都是鮮血,拉過薑妙寧狠狠地抱著,在薑妙寧的後背上,留下一個血手印,浸透了衣裳。
“好,隻要你聽話,朕不會對國公府怎麼樣!”
隨後李景祁陰沉冷漠的聲音從薑妙寧的耳邊傳來,“但是你也別想著李宴清會來救你,他一個造反的逆賊,等朕從父皇那裏拿到繼位詔書,就會出兵討伐他,朕會讓他死得很慘!”
薑妙寧呼吸不上來,但心裏也從來沒有想過已經能活到李宴清來救她的時候。前世蒼桐山的招安要要用半年,現下才半個月,他沒有兵符,短時間內集結不到足以勤王救駕的兵力,難道隻靠帶出去的五千精兵和駐守京城的五萬禁軍相對嗎?行台軍和禁軍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如何相對?
“我沒有想…”薑妙寧低聲回應,聽起來好似已經心如死灰,但從來沒有放棄過要讓李景祁償命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