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亮出寶劍,改守為攻,執劍刺去。
紅毛怪身姿矯健躲過,一擊躍到邢澤依上方。
邢澤依雙膝一彎,身體與地麵齊平,瞬間滑到紅毛怪身後一劍砍傷紅毛怪後腿,紅毛怪痛得嘶吼一聲。
邢澤依冷笑一聲:“知道痛就好辦了!”
趁機飛起一腳踢中轉身撲來的紅毛怪頭部,將石牆砸出了個窟窿,劍身抹過右手,毒血沾滿劍刃,甩出貫注內力的軟劍,將紅毛怪釘在了石牆上。
一陣眩暈襲來,邢澤依癱軟在地:“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奇奇怪怪的玩意兒了吧!”
回應她的是石室內部的窸窸窣窣聲,臉色一白:“不是吧?不會是那玩意兒吧?”
直到一條赤色巨蟒弓起身吐著比邢澤依身體還大的蛇信子,邢澤依渾身一軟,苦笑一聲:“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要說天不怕地不怕的白擇一,最怕的就是這種沒毛的軟體動物,否則白芙蓉怎會提議將她扔進蛇窟?
邢澤依咬咬牙,想要爬起來,但是身體不受控製的打顫,臉上劃過一絲自嘲:“沒想到陰溝裏翻了船。”
赤莽張開血盆大口如貓戲老鼠般戲弄邢澤依,她渾身血液仿佛都在凝固。
石室外的紫衣透過水晶鏡麵望著這一幕,滿意的笑了:“哪怕你無心,但是能讓公子另眼相待,你就不能活著。”
吳達剛回到楓林渡,就察覺有人動了地宮,心中閃過一道不好的預感,穿過瀑布,果然發現紫衣手中握著骨笛。
吳達神色凝重:“紫衣,你怎可私自啟動地宮?”
吳達疾步走到水晶鏡前一看,眸色一驚:“白姑娘!”
轉身對著紫衣恨恨地說道:“你怎可啟動地宮對付一個小姑娘。”
紫衣不屑道:“就是這個小姑娘,如今已經影響到公子的決定,吳叔,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公子。”
吳達盯著紫衣,仿佛能透過雙眼洞悉紫衣的內心:“到底是為了自己的私心,還是為了公子,你心裏清楚,現在將白姑娘救出來,否則,你會悔不當初。”
紫衣把玩著手中的骨笛,並不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我跟在公子身邊多年,為了公子出生入死,難道還比不上這麼個賤人?相信公子定然能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地宮開啟,救不了了,要救人,你去啊!”
吳達冷睨了紫衣一眼,拂袖離去,看來必須將此事告知公子才行。
地宮內,笛聲響起,赤莽像是聽見了指令猛地撲向邢澤依,邢澤依認命的閉上了雙眼。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聽得“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
邢澤依睜開眼一瞧,剛剛還張牙舞爪的赤莽如軟腳蝦一般趴著地上。
朝著蟒蛇身後望去,她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哈?她沒眼花吧!
這尊大佛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他不應該在皇宮陪他那思子心切的老母親,或是在梵音寺敲他的木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