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處置叛徒(修)(1 / 2)

這方唱罷那方登場。

雍京餘府的花梨待在府中快要憋出病了,原因無他,隻因整日都要去老夫人麵前請安,在一堆人跟前扮著弱柳扶風的樣子,當真是比一刀結果了她還難受,白姐姐說五日光景就回來,這都過了五日了,還沒有動靜,該不會是路上不順利?

此刻主仆二人躲在房中唉聲歎氣。

綠娥這幾日也過得不容易,每日盯著花梨小姐,生怕她露出馬腳,幸好,好幾次都是有驚無險。

花梨認為綠娥實在是過度擔憂,她花梨雖說性子跳脫了些,但是絕不會壞了正事兒。

今日剛剛送走永安侯府的大公子白鈺,可算是鬆了一口氣,一想到白鈺那雙眯眯眼盯著自己瞧個不停,花梨就覺得惡心,也不知道白姐姐怎麼招來這朵爛桃花。

邢澤依自然也知道花梨在府中的日子煎熬,但是她還得做完最後一件事才能回京。

自從離開龍虎山,她便一直跟著跟在司馬諺的部隊之後,後來章起獨自騎馬離開,她才脫離部隊。

這一路,章起歸心似箭,他心中有一股強烈的不安,這是屬於軍人的直覺,刀口上舔日子的人對死亡有著近乎恐怖的嗅覺,好不容易娶到心愛的女子,又初為人父,他絕不認命。

趕了四個時辰的路,換了三匹馬,終於到了雍京以北的羅加山,章起近乎貪婪的感受著黎明的曙光,快了,還有兩個時辰,他就能回到雍京,回到蓉兒的身邊。

羅加山是雍京境內最高點,站在羅加山頂麵向南方俯瞰,隱隱約約能夠看到雍京的朦朧身影,而連接上郡與雍京的官道恰好從羅家山腳下穿過。

章起揚鞭策馬,歸心似箭。

突然,前方出現一道身影,章起猛然勒住韁繩,烈馬前蹄騰空,嘶鳴聲刺破天幕。

原來昨晚以來的心神不寧並非空穴來風,章起並未下馬,而是右手不動聲色的探向腰間的兩截槍:“閣下為何攔住去路?”

邢澤依背對著章起,雙手背在身後,並不說話,周身的晨霧沾濕了衣襟,讓她感受到些許涼意。

她曾經想過,有朝一日站在章起麵前,會有許多問題想要問他,問他為何會背叛自己,問他什麼時候有了叛主之心;問他就如此不信任自己,他想娶公主,憑著她白擇一的軍功,換一門親事又有何難?

可是真到了這一刻,她反而什麼都不想知道了,或許當日她被司馬諺等人蒙在鼓裏,章起隻覺得她愚不可及。

昨日種種如燈滅,她這人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章起見對方沒有任何回應,心中更生警惕。

就在章起準備動手之時,對麵那人轉過身來。

因為晨霧彌漫,兩人之間又隔了一段距離,章起隻能隱隱約約看見對方的模糊輪廓,但確實不曾見過,於是開口問道:“我與閣下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不知閣下此舉是何意?”

邢澤依玉唇輕啟:“這世間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人多了去了,若是都這麼守道義、講規矩,那這世間哪來那麼多恩怨情仇,如此一來,豈不是少了許多樂趣?駙馬爺,你說是也不是?”

對方的話清晰地落到章起耳中,讓他心頭一震,竟然對他的身份這般清楚,定然是有備而來,隻是他很確定,以前從未見過此人,難道此人是替人尋仇?

臥龍山脈雨水充足,空氣濕潤,而羅加山與臥龍山脈隔河相對,氣候相差不大,雖然已過十月,羅加山上林木依舊茂盛,僅僅從官道上的腐爛的少量落葉能夠瞧出秋天已經遠去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