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覺孤身一人進了宮,推開司馬巡寢宮大門,一股藥味兒撲麵而來。
司馬巡見到這個最鍾愛的兒子來了,眼底劃過一絲暗光。
司馬諺掃了一眼這個不起眼的弟弟,說不出的悔恨,當初怎麼會以為司馬覺不受寵就沒有爭儲的可能?
讀懂了司馬諺眼中的複雜,司馬覺開口了:“皇兄叫臣弟來,所為何事?”
司馬諺眼中的瘋狂掩飾不住:“不僅是你,還有眾位大臣,如今都在宮中;國不可一日無君,父皇如今已經病入膏肓,為了司馬家的江山,為兄不得不提前擔起重任!”
說完不放過對方一絲一毫的表情,但是讓他失望了,司馬覺的神色淡漠,跟以往沒什麼兩樣!
反倒是躺在床上的司馬巡冷笑一聲:“司馬諺,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閉嘴”司馬諺惡狠狠地說道!
然後刷的一聲拔出寶劍指著床榻上的司馬諺,笑的一臉詭異:“二弟,在皇位和父皇之間選一個吧!”
司馬覺笑了,那笑容三分涼薄七分冷漠:“我為何要選?皇兄,如果我是你,早就殺了他,早早的登上皇位不好嗎?為何偏偏要將我宣進宮來!”
又繼續說道:“皇兄就不怕橫生枝節?畢竟皇兄不怎麼了解我!”
司馬巡對於司馬覺的表現十分滿意,臉上不自覺的露出讚賞,也不枉費他為這個兒子籌謀半生。
這一次中毒也是計中計,司馬巡知道憑著司馬覺的能力,絕對不會受人威脅,隻等司馬諺投降,他再服下解藥!過幾年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立司馬覺為太子!
司馬諺手中寶劍一用力,司馬巡的脖子被劃傷:“父皇,那就寫傳位詔書吧!”
司馬巡終於急了,不顧脖子上方的劍刃,轉過頭厲聲喝道:“覺兒,父皇怎麼教你的,絕對不能婦人之仁,拿下司馬諺,救駕之功,名正言順!”
司馬覺無視司馬巡的聲嘶力竭,說道:“父皇,你就寫一份傳位詔書吧,我實在是不想做這個皇帝!”
司馬巡瞠目結舌,他這次以身犯險就是為了能夠幫覺兒鏟除司馬諺這個對手,以覺兒的聰慧怎麼不知道他的用意?但是覺兒這般冷漠,莫非他,他知道了當年的真相?
像是為了印證皇帝的猜測,就見司馬覺朝著司馬諺深深鞠躬:“臣弟還要感謝皇兄,不知皇兄能否行個方便,我想與父皇說幾句話,順便勸勸父皇早點寫下退位詔書!”
司馬諺深深地看了一眼司馬覺,然後抬步離開!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不相信司馬覺還能翻出什麼大浪。
司馬巡終於露出怒容:“你到底想什麼?朕為你籌謀這麼久,你就這樣拱手讓人?”
“父皇當真認為誰都如你一樣,為了皇位不擇手段!兒臣對你這個位置可真沒有興趣!”
“我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你!”
司馬覺笑得諷刺:“你是為了你自己,當年我母妃的死,當真是意外嗎?”
司馬巡頓時麵如死灰:“你,你果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