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擇一緊緊地盯著摩玄的表情,看他的神情應該是想起來了?
白擇一心中隱隱有些酸澀,臉上也沒有了笑容。
偏偏悟心還在問個不停:“師叔祖,您是想起來了嗎?那劉青鸞是不是長得很好看?也如傳聞中一般文韜武略?”
一旁的司馬鴻明顯感覺自家皇嬸的氣場變得壓抑,任由悟心在作死的邊緣徘徊,畢竟,情敵的不幸就是他司馬鴻的大幸嘛!
摩玄一門心思都在白擇一身上,怎麼看不出來自家夫人這是吃醋了?這還是莊家佬進皇城----頭一回。
於是佯裝思索:“模樣當是極好的,至於文韜武略,當時不過匆匆一麵,也沒在意。”
白擇一見這兩人聊得歡,徑直從兩人之間穿了過去,留下一臉懵逼的悟心和心中竊喜的摩玄。
摩玄急忙跟上:“夫人。”
白擇一充耳不聞。
直到走到院門,摩玄閃身攔住麵前的小姑娘,語氣是說不出的寵溺:“夫人,可是醋了。”
白擇一抬頭,撞進摩玄的笑意中,她心中坦蕩:“你說得對,我就是介意了。”
摩玄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將小丫頭抱在懷中:“難得夫人如此坦誠。”
耳邊傳來輕笑聲,白擇一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雙手環住摩玄的腰,聞著他身上的檀香,久久舍不得放開。
......
幾人收拾好行李,坐上馬車,朝著河西郡的方向出發。
摩玄與白擇一一輛馬車,餘蕊與悟塵一輛,司馬鴻自然就與師父悟心共乘一輛馬車。
幾日的風雨兼程,一行六人在黃昏時分迎來了與河西郡的再一次相遇。
馬車行至城門,車外的吵鬧聲傳來:
“娘子,你就不要再鬧了,跟我回去。”
緊接著響起一道怒氣衝衝的嬌俏聲:“誰是你家娘子,你放開我。”
白擇一掀開車簾,就看見青年男子手中抓著一年輕少女,那少女穿戴樸素,但周身散發著貴氣,兩人天壤之別,怎麼看也不是夫妻關係。
守城的護衛恐怕也看出了這青年男子的武藝高深,不願意惹麻煩上身,幾次想要上前詢問情況,最後還是放棄了。
前麵馬車中的司馬鴻,實在是看不下去,徑直下了馬車,將那少女從青年男子手中拽了過來護在身後:“你一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瘋了吧,還不快滾?”
青年男子眼中閃過殺氣,袖中突然出現一道寒光,但是良久也沒有下一步動作,想來是不想將事情鬧大,眼睜睜地看著少女進了司馬鴻的馬車。
放下車簾,白擇一回想那女子的穿戴幹練,短裙長靴,再加上通身的貴氣,隱隱有了猜測:“看來,青鸞公主早就盯上了我們的馬車。”
“魏國沒有她的容身之所,逃亡他國實屬正常。”
白擇一:“那她選擇大雍這條道,那大雍必然有她心之所向的地方,嗯,或者人?”
摩玄:“或許,但與我們有何關係?”
白擇一:“誰知道呢,如今都上了馬車,就算是現在無關,將來可就說不定了。”
摩玄換了個躺臥的姿勢,麵對著自家夫人:“司馬鴻救下來的,他自然要負責到底。”
白擇一詫異抬眸:“你是說那青鸞是奔著司馬鴻來的?”
“誰知道呢!小孩子,總是血氣方剛了些,多了一番孤勇,也未可知。”
白擇一聽明白了,感情這司馬鴻對女子心軟,愛英雄救美的美名都傳到魏國皇室耳中了,嘖嘖,就這性子,還想追她小姨?隻怕前路漫漫,猶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