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雙手同時用力,使勁往上抬圈在脖頸的大粗胳膊,竟然紋絲未動。
往下鑽,鑽不出來,往上鑽吧,同樣鑽不出去。
春草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那隻被熬的鷹,這樣下去,早晚讓這個家夥給熬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春草不滿的斜睨李四虎,竟然瞧見了男人憋笑的模樣,他分明是故意的!!
春草這個氣啊,撅著嘴道:“李青柏,你再不放我出去,我真生氣了!”
李四虎終於睜開了眼,眉眼含笑道:“娘子生氣是什麼樣兒的?”
春草一怔,張嘴想罵男人,發現自己拙嘴笨腮,根本罵不過他,隻能識時務的閉了嘴;
想要對男人“家暴”,掐、咬、蹬、踹一條龍,發現自己身單力薄,根本打不過他,隻能識時務的住了手。
男人就是滾刀肉!渾不吝!自己隻有幹瞪眼的份兒!
春草終於軟了下來,嬌羞的在男人的唇峰上吻了一下,蜻蜓點水似的一觸即離:“好相公,你放我起床好不好?求求你了,好不好?”
春草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李四虎終於不再難為她,鬆開了禁錮,春草逃也似的下了床,兩腿一軟險些癱在地上,忍著疼和酸站起來,發現自己身上不著寸縷,男人的眼睛如鉤子似的盯著她看。
春草立即慌了,兩腿跌跌撞撞奔向衣櫥,從裏麵掏出一套中衣就往身上套。
結果因為慌亂,竟然穿錯了衣裳,大得快把自己整個人都 罩下了,是李四虎的新中衣!!
春草立即又脫下來,重新拿了女款的中衣再往身上套,結果左袖口套在了右袖口......
好不容易穿上了,帶子又係不上了。
李四虎歎了口氣,從床上下來,直奔衣櫥。
春草本能的後退兩步,因為身形嬌小,直接退進了衣櫥裏,逼仄的空間讓她更加慌亂,緊張的攥著衣帶,結巴 道:“你、你答應讓我起床的,不、不能反悔......”
李四虎歎了口氣,把春草的手拿下來,有條不紊的幫春草係好了中衣帶子,又拿起紅色的外裙,撐開袖口,對春草道:“就你這個穿法,猴年馬月才能下樓,伸手臂穿啊?”
春草“哦”了一聲,在李四虎的幫助下,在逼仄的空間裏,終於穿好了衣裳,係好了帶子。
終於穿好了,李四虎卻沒有讓開衣櫥門讓她出來的意思。
春草不滿的挑眉道:“你不讓開我怎麼出去?”
李四虎“哦”了一聲,隨即欺身上前,右手突然抬起,禁錮住了春草的後腦,嘴唇重重的傾覆下來,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害得春草幾欲窒息。
良久,李四虎才放開了春草,懲罰似的痞笑道:“以後不準像剛才那麼胡弄我......”
胡弄他?自己怎麼胡弄他了?
春草突然想到了自己剛才那個蜻蜓點水似的吻,臉“騰”的一下又紅了,氣得抬腳,狠踩了一腳李四虎的腳麵,趁李四虎疼的間隙,從男人的腋下鑽了出來,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出屋便是書房,旁邊擺了一件新添的妝台,李四虎進城的時候,給她和二嫂一人添置了一個,分別擺在了二樓和三樓。
梳好了頭發,春草這才下了樓。
樓下碩大的宴客廳裏,隻剩下蘭芝和訟之姐弟二人。
訟之正慢條斯理的吃著碎饅頭。
蘭芝忙向春草招手道:“春草,快來吃飯。”
春草先去洗了把臉,用銀丹草清了口,這才回到桌旁準備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