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晨的時候,一隊人馬浩浩蕩蕩的奔了春草家。

小廝立馬衝回了竹屋。

見武放良還在睡覺,不敢直接打擾,便把消息先告訴了肖無男。

肖無男跑出去看了一眼,趕緊跑回竹屋找武放良。

“大哥,大哥,快醒醒,快醒醒!”

武放良不情願的翻了個身,還想要睡覺。

肖無男急切說道:“大哥,有人到李家找茬兒來了!!!”

武放良猛的一下睜開了眼,如竄兔子似的坐起身來,急切問道:“誰?誰來找茬兒?”

肖無男忙答道:“是常山虎的媳婦和小姨子,帶著二十多個小弟來了。”

武放良立即站起身來,邊披衣裳邊沒好氣道:“王月梅那隻母老虎來幹啥?”

正穿著衣裳,武放良突然停了下來,腦子裏突然蹦出個念頭道:糟了,這娘們肯定是知道了那天晚上春草住在常家,還是個新寡,所以掐尖吃醋了,一定是背著常山虎來找春草算賬了!!

王月梅一個還好說,可胡菲也來了!

胡菲是胡東家的獨女,雖然胡掌櫃保護得好,武放良並沒有見過胡菲,但依平時對胡掌櫃和王月梅的感觀印象,這胡菲,肯定人如其名,是個刁蠻任性、胡作非為的女混世魔王!

春草凶多吉少!!!

武放良趕緊穿好了衣裳,趿拉著鞋就往外跑。

武放良心中懊惱,都怪自己大意了,心想著不讓弟兄們跟自己吃苦,大部分留在了縣城,隻有五個小廝跟自己來村裏吃苦。

這下好了,人到用時方恨少啊!

武放良後悔歸後悔,但從來沒懼過,他可是一拳一腳打出來的地位,可不是被嚇大的!別說區區二十人,就是一百人,他也不打忤。

武放良走過去,對領頭的小廝沒好氣兒道:“王月梅呢?胡菲呢?”

這次來的小廝,並不是臨安賭坊的小廝,而是胡東家為了保護女兒專門訓練的小弟,因為胡菲不怎麼出來,所以這些人對武放良也不熟悉。

小廝一聽有人敢直呼兩個主子的名諱,登時就氣炸毛了。

領頭小廝用手指頭直戳著武放良的鼻尖道:“下雨天跑出你個蝲蝲蛄來,顯著你了?敢直呼我們主子的姓名,我看你是找死!”

武放良何許人也?不到兩年時間就幹到四海賭坊大掌櫃的人物,三年時間又把臨安賭坊碾壓的人物,啥時候受過這氣?

沒等武放良發火,肖無男就不幹了,上去一腳就踹在了小廝的肚子上,小廝“啊呀”一聲就倒了地,身體登時蜷成了蝦子,捂著肚子哀哀直叫!

二十多個小廝呢,見武放良一方,區區五個人就敢挑釁他們,立即抄家夥就上來了,兩夥人頓時打得不可開交。

柳順聽見門外“劈裏啪啦”打鬥的聲音,打開院門一看,頓時嚇了一跳,立即跑到宴客廳,對春草說道:“四夫人,大事不好了,常夫人帶的人,跟武爺打起來了!!!”

“什麼?打起來了?!”宴客廳的幾個女人同時站了起來,蹭蹭往院門方向走。

開了院門,常夫人氣得扯開嗓門喊道:“都給我住手!!!”

領頭小廝忙住了手,武放良卻像打紅眼了一樣,照著身前的一個小廝又是一腳,又是肚子!

小廝如球般被踢出去好遠。

春草氣道:“放良哥,快住手!!”

武放良則跑到近前,關切問春草道:“春草妹子,王月梅和胡菲欺負你了吧?我幫你討回公道!!!”

春草氣紅了臉道:“放良哥,人家、人家常夫人是給我送莊契的,咋欺負我了?!我感謝人家還來不及呢?你倒好,把人家帶來的手下給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