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末,突然來了一大隊內衛,將夏縣丞府給控製了,一時人心慌慌,不明所以。
夏雷出事的第三天,早晨天不亮,夏西來夫婦,以及春苗一家三口就投奔過來了。
春草趕緊把五口人讓進了內宅,狐疑道:“爹,娘,你們怎麼來了?”
夏西來沒等說話先罵上了:“還不是因為那個夏雷嗎?他被抓後,老宅的人立即像被架在火上烤的魚一樣,四麵都焦乎,賴在我家不走,讓我務必找你了解情況,還讓我求四虎子幫著往出撈人。”
春草搖了搖頭道:“這事辦不得啊......”
夏西來知道春草誤會了,忙擺手道:“傻閨女,你誤會了,爹能給你找那麻煩嗎?爹是心煩得要命,尋思你家有親兵把守,老宅的人進不來,跑你家來躲清靜來了。”
春草舒了口氣,不是求情就好。
春草歎了口氣道:“雖然官家沒說夏雷犯的啥案,但我聽崔縣令說,這次查案,連錦衣衛都沒用,而是新成立的什麼內衛,隻怕夏雷牽扯的案子不小啊!”
鄭氏膽戰心驚道:“幸好咱家與他斷親了,這、這夏雷膽子也太大了,這惹的哪是普通的禍事,分明是通天的彌天大禍啊,太嚇人了!!”
幾口人正聊著,羅北進來稟告道:“四夫人,夏家人來了,在門口又哭又嚎的。”
夏西來“蹭”的站了起來,一臉怒氣道:“咋還破褲子纏腿甩不掉了呢?我去罵他們去!”
春草對夏西來道:“爹,他們現在飽脹的怒火無處撒,你出去就會成為他們的出氣筒。與其那樣,不如像兩軍打仗叫陣一樣,沉得住氣的才是勝利者。反正,咱在後院也聽不見。”
夏西來笑道:“俺閨女越來越沉得住氣,有當家主母的氣勢了。”
一大家子人,包括所有下人和親兵,真的如同春草說的那樣,“兩耳不聞院外事”,隻一天功夫不到,夏家人的嗓子全都冒了煙,啞的喊不出聲音來了,既使有心再罵,已經力不從心了。
而李家人呢,該吃吃,該喝喝,完全沒把夏家的罵戰當成一回事兒。
縣衙。刑室。
夏雷心裏緊張得擂鼓,表麵卻故意擺官威道:“你們是何人?為何抓本官?知道本官的靠山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們?還不快放了本官?”
一個內衛笑嘻嘻道:“說說你的靠山是誰,比一下咱倆的靠山哪個更強?!”
夏雷剛要說出薛知府,話到嘴邊卻又吞了回去,冷著臉道:“我要見你們上官。”
內衛不以為然道:“你會見到我們上官的,不過,見過我們上官的人,沒有一個不說實話的,你別後悔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