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肅靜了一天一夜的李家門前,夏家人又㕛回來了。
而且,還拿著大厚被,坐在府門前,大有把李家府門坐穿的意思。
春草皺起了眉頭,把胖丫叫了進來,不悅道:“這夏家人昨個兒不是走了嗎?今天怎麼又回來了?”
胖丫撇撇嘴道:“四夫人,您還不知道呢!夏夫人、就是那個林阿嬌,把夏府給賣了,今早做了交割,回江北府娘家去了,夏家人,被新主家掃地出門了。”
胖丫一臉幸災樂禍道:“這個林阿嬌,明明沒名沒份,卻四處顯擺她是縣丞夫人,沒想到竹籃打水一場空了。現在看來,沒給名份反倒成了好事,要不然得受大拖累。”
“林阿嬌跑了?”春草沒想到林阿嬌見風使舵得這樣快,說好的夫妻一心、福禍與共呢?怎麼到頭來大難臨頭各自飛了呢?也太讓人寒心了吧?!
胖丫說得興起,繼續說道:“夏家人在林阿嬌那裏嘔了一肚子火無處撒,於是又跑回咱家門前撒野來了。”
春草皺起了眉頭道:“我前天之所以不願理會她們,是想讓她們知道咱家的態度,絕不給夏家說情,是好是賴、是恕是懲,全憑上官作主。沒想到他們得寸進尺,罵個沒完沒了。胖丫,你和羅北帶著人,把她們都轟走吧。”
胖丫得了令,和羅北帶著人往院門走,越接近院門越感到奇怪,罵聲呢?吵嚷聲呢?砸門聲呢?怎麼都沒有了?
推開大門,隻見夏家人齊刷刷跪了一地,頭不敢抬,大氣不敢出,活生生被人掐死一樣。
他們跪的人,是一群內衛裝束的人,為首的,竟然是自家四爺李四虎。
李四虎並沒說話,居高臨下的看著跪成一片的夏家人,如同看著卑微的螻蟻。
身側的張朝文趾高氣揚道:“夏雷已經交待了,他不僅跑題買題、跑官買官,還向多家商賈之家騙婚騙錢,你們身為他的家人,如果提供了賄銀,就是同罪!”
夏家人臉色慘白慘白的,渾身打著擺子,奶奶陶氏更是眼睛一翻,暈過去了。
夏富貴忙不迭的磕頭道:“回大老爺,那些惡事全是夏雷一個人幹的,我們家人全都不知道,更沒有提供賄銀!這次來找上官,不是求情,是舉報......”
胖丫驚得下巴險些沒掉下來。
這夏家人,變臉比打雷閃電還快,明明想訛夏春草給夏雷求情,一聽張朝文說可能同罪,立馬撇清了關係。
張朝文冷叱一聲道:“算你們識相,裝死不解決問題,老實交待夏雷的罪行才是正經。還有,不許在李統領家門前逗 留,否則再加一條威脅上官!!直接殺無赦!”
夏富貴連磕了三個頭,顫聲道:“草民交待,草民全都交待!”
張朝文不屑的揮了揮手道:“那就跟我走吧,去縣衙!”
夏富貴聽話的站起來,見陶氏還在裝暈,用腳狠踹了屁股兩下罵道:“裝什麼死?還不快起來!!!”
陶氏一咕嚕爬了起來,夏家人,如潮水般的跟著張朝文和幾個內衛走了。
羅北和胖丫上前對李四虎施禮。
李四虎忙問胖丫道:“四夫人,這幾天怎麼樣?”
胖丫懵逼的眨了眨眼道:“四爺,四夫人很好啊!年前因為喂奶身體瘦削了些,年後小姐基本吃飯了,四夫人就胖回來了,長了不少肉;吃飯每天三頓,每頓一碗飯,兩菜一湯;每天睡兩覺,一頓在夜裏,一頓在中午,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