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不能漲月例錢(1 / 1)

好一翻耳鬢廝磨、衝鋒陷陣,李四虎把壓抑了幾個月的情感全都發泄出來,終於,心滿意足的攬著娘子癱倒下來。

春草軟成了麵條,緊緊窩在李四虎的臂彎裏,沉吟道:“相公,夏雷他......”

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李四虎沉吟道:“春草,我還沒來得及對你說。我這次回來,就是受命查探科舉舞弊案。夏雷,從買童生、買秀才、買進士,一直到吏部派官,一路買買買,是整件案子最連貫的線索,他,怕是活不成了,我,也沒辦法護著他。”

春草神情有些黯然,李四虎以為春草不樂意了,忙收回話頭道:“如果要救他,也不是不可以,隻是要費些大波折......”

春草用食指按住四虎的嘴唇,淚珠子成串的往下落,哽咽道:“相公,我不是想求情,我、我隻是覺得好丟臉,不管斷沒斷親,夏雷都曾是我堂哥,我、我怕官家知道你和夏雷做過姻親,會不待見你,會影響你的仕途,我覺得我在拖你的後腿......”

春草將頭垂得低低的,肩膀一抽一抽的,說不出的卑微與可憐。

她這麼一傷心,把李四虎整個心都給哭亂了,忙把春草攬在懷裏,如哄阿嗇般輕拍著後背,輕聲呢喃道:“娘子,不許你這樣說。在我心中,任何女人都沒有你好。我常年不在家,你替我管著家裏,婆媳和睦、妯娌和諧,孩子健康,一家密實得鐵桶一般,我感激不盡。還有,”

李四虎故意停頓不說了,春草狐疑的抬頭,眼眸撞進了李四虎深邃的眼眸裏,李四虎揶揄的刮了下春草的小鼻梁笑道:“最重要的是,我娘子太能賺錢了,就算我以後不帶兵打仗,也可以借媳婦光兒,吃穿不愁,坐吃等死......

春草忌諱的捂了李四虎的嘴巴道:“不許提‘死’字,知道不?”

李四虎忙不迭的點頭道:“好,我聽娘子的,不‘坐吃等死’,是‘坐吃等睡’,跟娘子一起睡......”

沒說三句正經話就又開始犯混了,春草紅著臉道:“不許說渾話。對了,相公,咱家現在收入不錯,去年進賬十二萬兩銀子,今年每月都有三萬多兩銀子分紅,月例銀子是不是該漲些了?你看發多少合適?無論男女,每人每月十兩銀子合適不?多了還是少了?”

因為銀子掙得太快了,春草也吃不準大戶人家應該發多少月例銀子。

在她眼裏,相公見多識廣,一定知道發多少合適。

李四虎無所謂道:“娘子,你主掌中饋呢,你說發多少,多少就合適。至於男人嘛,我覺得還是十文錢吧。”

春草一臉懵逼道:“相公,你和大哥、二哥、三哥和五弟,都是有官身的人,一個月就十文錢例錢,這不、不合適吧?”

十文錢,買三串糖人兒的錢,這也太寒酸了。

李四虎笑道:“活人還能讓尿憋死?男人嘛,手頭沒錢了,自然會想辦法搞到錢,難不倒的。”

春草怔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了什麼,忙不迭勸道:“相公,你不會是想像貪官一樣搜刮百姓吧?咱就是百姓出身,可不能幹那壞事。你要花銀子,咱家有,花多少我都給,可千萬別走下坡道,讓人以後戳脊梁骨啊......”

李四虎被春草肅然的模樣給逗樂了,解釋道:“娘子,我說的想辦法搞錢,可不是掙昧心錢。就比如說五虎吧,聽說親手給心上人做‘木銀金玉’釵子,寓意‘金玉良緣’,他便開始做釵子,沒有金子和玉石,他便拚命掙軍功,現在,他和二哥都得了將軍銜了,比大哥和三哥升得都快。”

春草恍然大悟,李四虎這是另類方法,激勵兄弟們掙軍功呢。

沒想到,隻幾個月未見,二哥和五弟也都成了將軍了。

沒想到李四虎拒絕漲月例錢的原因,竟然是這個,還真是-----挺有道理的。

春草狐疑的看著四虎道:“相公,你現在是啥官兒了?不會又升了吧?”

春草一個婦道人家,對朝廷官職一知半解,隻知道相公每次回來,好像官階都有變化,周圍人對李家的態度也跟著有變化。

李四虎點了點頭道:“我現在是臨時內衛統領,從三品武官銜。”

李四虎沒說的是,他現在正步步為營,給錦衣衛統領肖剛下套子,找機會翻當年的鹽鐵司案,不僅給父親翻案,還能給太子再加一項罪名,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肖剛倒台了,正三品錦衣衛統領的位置就會空出來,自己的可能性,最大。

夫妻兩個正躺著聊著天,突然聽見門扉被人不規則的輕敲了兩下。

緊接著是四喜壓低的聲音道:“小姐,夫人在休息呢,咱一會兒再來啊! ”

阿嗇不聽,嘴裏含糊不清道:“釀、釀、釀......”(注:娘。)

李四虎一聽喜上眉梢,忙不迭的起身穿衣裳,嘴角上揚道:“阿嗇會叫‘娘’了?會叫‘爹’嗎? ”

春草不忍打擊李四虎,沒有吭聲,也手忙腳亂的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