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方良在柴房中不斷地吼著,他的身後吱吱的老鼠聲不斷,自從大哥有了軍功之後,他就再也沒受過苦。
方良現在哪裏還能忍受這樣的環境,感覺渾身不舒坦了。
拚命的拍著門,希望景柔趕緊把自己放出去,
“你們知道我們方家是什麼人嗎?”方良一邊罵著,一邊踹著門,咣咣作響,
景柔在前麵聽到了,眉心微皺,有些不耐煩,對白芪說道,“讓他閉嘴,不然我給他下藥,以後都別想說話。”
白芪聽了話,一溜煙的就衝著方良跑過去,
這家夥就是欠收拾,竟然敢到景大夫這裏鬧事!
白芪剛把話原原本本的重複了一遍,
方良的聲音就全部堵在了喉嚨間,他想到那個容七殺人一般的目光,就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
這家店的主人到底什麼人,
怎麼這麼凶殘,
早知道他就不這麼魯莽,在這裏就收拾那個賤人了。
方良感覺自己的手臂又開始作痛,拖著手臂臉色難看的找了個相對幹淨得地方坐了下來。
後院安靜了,景柔心情就舒暢了,
不過經過方良這麼一鬧騰,醫館裏麵也沒什麼人看病了,三三兩兩的全都離開了。
景柔也不在意既然沒什麼人,她就打算早點去宋先生的學堂去接景西,
今天葉信在她這裏治療,景西就被送到了宋先生那裏,
也不知道今天這小子有沒有鬧出什麼事情來。
自從要寄給沈溪的信被送出去之後,景西就一直望眼欲穿,每天沒事就掐著手指頭算著沈溪的回信,
景柔都沒享受過兒子這麼濃烈的期盼,
每每看到他這樣,心裏頭都有點酸溜溜的,
結果剛到學堂,她還沒走近,就聽到了景西掐著自己肥碩的腰,驕傲的揚著小腦袋說道,“我爹爹比你們的爹爹都要勇猛,他能將我扛在肩膀上,那麼——高——”
他兩隻手比劃著,踮起腳覺得不足以高,小眼睛四處看著,瞄到了石桌子,三兩下就爬了上去,覺得還不夠,使勁的往上伸手,
“就,就這麼高——”
“哇——”回應他的是其他小朋友的驚呼聲,“景西你爹爹真的好高啊。”
“那是。”景西驕傲的不行,在他心目中爹爹就是那麼高大的。
“我爹爹就沒這麼高大了。”有人羨慕的說道,“要是我爹爹也能讓我騎在脖子上看戲該多好啊。”
景西這下子更加驕傲了,
你們都沒有,我有!
“可是,為什麼之前你爹爹還來接你,現在已經好久沒見到了?”
景西小臉一垮,心裏頭有些鬱悶,他才享受有爹爹的日子沒多久呢,爹爹就離開了。
有人看到景西的模樣,猶豫問道,“你爹爹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才不是呢!”景西不悅的撇嘴哼了一聲,“我爹爹是出去有重要的事情了!隻要將重要的事情做完,就可以回來陪小西了。”
“可是——”
小朋友還想繼續說,就被景西齜著牙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