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帝在知道葉榮如此失禮的闖進宮中,臉色不悅,“身為公主怎可如此失態!”
郝公公安撫著笑道,“二公主也是救子心切,聖上當初不也為了病重的太子殿下擔憂過嗎?”
寧帝沒好氣的看著郝公公道,“就你是個老好人。”
郝公公幹笑一聲,也不作答。
寧帝沒了興趣,歎息道,“這一次是葉榮他們對不起將軍府。”
郝公公聽在耳中,什麼都不說。
聖上心中什麼都知道的,說出來也隻是為了說出來罷了,並不是為了讓他說什麼。
葉榮這時候已經闖入了東宮之中,得了信的宮人急忙迎了上來,“二公主,殿下正在書房中等您。”
葉榮氣喘籲籲,眼中焦急的跟在宮人身後朝著書房而去,一進門,葉信就讓葉榮先坐下,
葉良青看也不看葉榮,將她當做隱形人一般。
葉榮什麼都顧不上,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眼淚撲簌簌的流著,“皇兄,求求您讓景大夫救救柳兒吧,張大夫說柳兒的身體本身已經好了很多,但是這次氣急攻心,病比以前還要嚴重,按照以前的方子來,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葉榮哪怕知道蘇柳犯病,但也不知道蘇柳竟然這般嚴重了。
葉良青冷笑一聲,“如果不是景大夫自己有本事,怕是要死在了侯府,到時候你們去哪裏求人救柳小子。”
葉榮麵上閃過一絲尷尬,訥訥說道,“可是,景大夫不是沒有事情嗎?”
“那也是景大夫自己脫身的,而不是你們放過她的,”葉良青訓斥道,“真是越長大越沒有腦子,這件事你求誰都沒有用,自己造的孽自己承擔。”
“皇叔!”葉榮哭著喊著,“柳兒可是您的皇孫啊!您怎麼忍心看著他受苦。”
葉良青冷漠的說道,“那也是你們自己造下的罪孽。”
葉榮雙目淚垂的看著葉信,皇叔冷漠可是皇兄呢?
葉信心有不忍,上前將她扶了起來,“皇妹,這次是你們做錯了事情,”
葉榮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怎麼就連皇兄也要對柳兒袖手旁觀?
柳兒何其無辜!
“皇兄——”
葉信阻止了她繼續說話,“你不該來求孤的,孤雖跟沈將軍關係莫逆,但正是因為和他關係莫逆,才不會放任你們欺辱沈家人,你——犯了將者的忌諱!”
為將者在外拚搏,拚的就是家中眷屬的安寧!
而葉榮卻犯了為將者的忌諱,更別提這件事本身就跟景柔沒有任何的關係,這是無妄之災,
別說沈時不會放過長安侯府,就連朝中所有的將官都不會放過的,
否則日後還有誰敢全身心的在外打仗。
他們一旦分心,又談什麼打贏勝仗。
葉榮的身子晃了晃,她沒想過這些事情,自然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這麼嚴重。
“皇兄,那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