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日的早朝都伴隨著一些人的睡眼惺忪展開。
“禦史大人,今日早朝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有人打了個哈欠,懶懶散散的詢問玉衡。
這話也就是日常問候一下,最近王上也不在朝中。
應該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
玉衡默默的將懷中那個厚厚的奏折拿了出來,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足以讓人眼珠子瞪了出來。
惺忪的睡眼頓時瞪圓了,“禦、禦史,今日是要彈核哪位大臣?”
隻要不是他就可以了。
玉衡悶悶的應了一聲,站在一邊,與世無爭。
偏偏就這副模樣是最嚇人的,因為不到那個奏折被亮開,誰也不知道誰誰倒黴。
刹那間,所有人都有點戰戰兢兢。
說著的,如果不是王上護著玉衡,他早就被人暗地裏打過無數次了。
褚慶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昨日,他的幺女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丟到亂葬崗,
據丫鬟所描述,那幾個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就算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們也仍然將幺女丟到亂葬崗。
等府上的人找到的時候,幺女差一點就被嚇出問題來了。
褚慶雖然心中嫉妒的憤怒,想要抓到那幾個人,但是這段時日他們家事情不少,最好是在王女的麵前消失掉!
等府上的人查到是誰之後,在暗地裏給幺女報仇吧。
“褚尚書,下官聽說昨日貴府的千金在街道上遭到歹人的襲擊?”大理寺一個小官員湊到了褚慶的身份,舔著臉,討好的說道,
“那夥子人實在是太過分了,居然敢動褚尚書的千金,褚大人放心,這件事大理寺一定會竭力追查這些人的!”
褚慶胖胖的臉上有著一抹無奈,“算了,隻要小女沒事便好,日後她上街的時候,多帶一些侍衛便可。”
“那怎麼行!”小官員為了討好褚慶,以為褚大人是擔心王女不高興,立馬自我舉薦,“褚尚書放心,下官最是見不得這種事情,一定會跟王女稟告的!”
褚慶心中暗罵一聲,
你特麼沒長眼睛嗎?
看不出來,我根本不想節外生枝嗎?
“多謝體諒,但……”
褚慶話剛說一半,小官員就立馬笑眯眯著說道,“褚尚書不用感謝下官,這一切都是為了永青著想!我身為永青的官員,必定是要為百姓做事的!”
褚慶磨了磨牙,這個官員叫什麼來著。
鄭光遠?
看這個沒眼力見的樣子,難怪四十歲了,才堪堪到了正五品!
褚慶心都被鄭光遠的話氣的生疼,但是鄭光遠叨叨叨的跟個機關槍一樣,他完全插不進去話。
等鄭光遠喘口氣的功夫,早朝已然開始了,
所有人都魚貫進入其中,這個時候鮮少有人會交頭接耳的交談,就算是小聲地嘟囔,也隻會是周邊相鄰的兩人罷了。
而鄭光遠離褚慶……
十萬八千裏……
褚慶閉了閉眼睛,罷了大不了等鄭光遠說話的時候,他站出來說這件事已經有了定論,不需要大理寺插手就可以了。
眾人都已經到位了,景柔跟沈時也出現在了上首,看著眾人一一將這一天的工作量都彙報完。
等事情完全結束後,又到了一天最後的時光,
要麼大家相安無事,平平安安的離開朝堂,
要麼大家被王女一頓折騰,懷疑人生的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
“臣有言!”
玉衡的聲音陡然響起,眾人心中雖然都有底了,但不免還是忍不住一跳,循著聲音看著玉衡板著的臉色。
景柔挑了挑眉,“禦史有何事要說?”
玉衡上前一步,就將那厚厚的奏折給上呈給一旁的公公,隨後說道,“臣要彈核荀太尉跟荊太傅教子不當!”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