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陡然落了下來,
合著是要彈核這件事啊!
那沒什麼了,
那兩位公子不學無術的事情,早就是王都人盡皆知的了,玉衡也不是第一次彈核這件事。
所以大家都習以為常,甚至還頗有閑心的想知道那兩位公子又幹了什麼事情,
讓玉衡又一次彈核了。
景柔打開了那厚厚的奏折,上麵洋洋灑灑的一大串,寫的跟話本子一樣精彩。
將昨天在青雲苑門口的一幕介紹的清清楚楚,繪聲繪色。
景柔邊看邊點評了一下,那兩個人居然還想把褚宇林灌醉套話,也真虧他們想的出來。
倒是沒想過如果褚宇林清醒了怎麼辦。
而且月落就在青雲苑中,如果褚宇林真的說出來了,他們兩個能不能活著出來還真不一定。
荊太傅跟荀太尉罕見的沒有站出來給自家兒子辯解一番,而是互相看著對方,
“這件事還是你處理吧,”反正荀禕遲早也是你荊家的人,是誰家的,誰管。
反正荀太尉不想丟這個人了。
恰巧,荊太傅也同樣這麼想,他挑了挑眉,壓低了聲音,“他們兩個的事情,我覺得還是你家來處理比較好,反正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
荀太尉瞪了他一眼,別得寸進尺,將他兒子帶走了,還要他善後?
真是想的美。
玉衡在兩人爭執的時候,不疾不徐的將昨天親眼看到的場景說了出來,“兩位公子公然去青雲苑白樸就算了,還這麼大聲的嚷嚷自己的親爹是誰,簡直有傷永青的風化,請王女明斷!”
景柔淡笑一聲,
真是坑爹的兩個熊孩子。
被人丟出去就已經夠丟人了,偏偏還要嚷嚷自己的身份。
瞧下方兩位被坑的爹爹眼睛都要紅了。
不過說來,這件事也是她讓荀禕去做的,所以其中也是有她的責任,心中思索了一番之後,景柔便出聲說道,
“玉大人此言差矣,”荀太尉雖然很不想承認,那個憨貨是自己的兒子,但是真到了別人貶低荀禕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護犢子。
“荀禕本就是本官之子,不論說與不說,那都是事實,難道不在門口大聲說他的身份就沒有問題了?那跟掩耳盜鈴有什麼分別?”
“你這是狡辯,本官說的是貴公子不該嚷嚷兩位身份的意思嗎?本官是說荀太尉的兒子居然公然去那種地方。”
“那玉大人不也在那種地方,”荊太傅慢悠悠的說著,
“玉大人去青雲苑是為了悼念逝世的尊夫人,難道就不允許我兒去青雲苑是為了陶冶情操?”
他瞥了一眼玉衡的臉色,拱手說道,“稟王女,其實這件事,微臣早已知道了,明軒也早就跟微臣說過去青雲苑是為了聽一聽那曲子了,
說是要學一首曲子,給他娘親壽宴時候表演,哄他娘親開心,這樣難得的孝子之心,玉大人覺得如何?”
玉衡眼眸微垂,
真是睜眼說瞎話,他們家那個紈絝居然會想著彈琴?
牛彈琴,他還能信,但是荊明軒彈琴,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既然荊太傅如此說,那是本官未曾調查清楚,本官在此給兩位公子道歉。”玉衡倒也拿得起放得下,道了聲歉,隨後說道,
“希望在尊夫人生辰那日,能聽一聽貴公子的琴聲。”
荊太傅嘴角的笑意一僵,他好像把兒子給坑了。
等夫人生辰那日,要不還是裝病吧,
省的丟人現眼。
這件事就這麼平靜無波的過去,眾人都覺得玉衡這次的彈核不是很給力,心中還在嘀咕的時候,
鄭光遠帶著興奮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王女,微臣有事要啟奏!”
褚慶眼皮子猛然一跳,
來了來了,這貨居然還沒忘記早朝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