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尚書府,

“老爺是不是想要告老還鄉了?”花園內一個下人神神秘秘的對旁邊的丫鬟說道。

小丫鬟驚訝張大了嘴巴,“不會吧?老爺還年輕力壯啊,怎麼可能會告老還鄉?”

“可是,這段時間老爺都借口不上早朝了,而且府衙的事情,老爺都不怎麼管,交給下麵人,而且……”小廝聲音壓低了說道,“我聽說就連王上回來後召見老爺,他都沒有去。”

小丫鬟輕輕地抽吸著氣,

心裏有些擔心自己這些下人的未來。

彼時,

整個書房的門窗都被厚重的黑布給層層擋住,從外麵看過去,一點縫隙都不留。

整整兩天了。

褚慶都沒有從書房中走出來一次,隻有管家偶爾去送一下茶水和飯食。

書房內,

褚慶的頭發比之前花白了許多,憑空老了十歲一般,就連脊背都似乎佝僂了。

“荀禕!”褚慶的聲音十分的沙啞,他死死的盯著書桌上的一封密信,

肥胖的臉上露出一抹陰森的笑意,眼神十分的瘋狂,

“是你害了我兒子!那就陪他一起下地獄吧!”

還有其他想要褚家滅亡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沈時!景柔!所有的人,他全都不會放過!

收好了桌子上的密信,褚慶才緩緩的起身,將黑布撩開,刺眼的光線讓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門外管家有些驚訝的看著老爺出現,立馬恭聲問道,“老爺,你有什麼吩咐?”

“沐浴更衣,我要去一趟荀府。”褚慶聲音很慢。

“讓人查一下荀禕在哪裏。”

管家聽到這話,立馬讓下人去準備這些事情,然後才去了賬房,支一些去荀府的禮物。

褚慶的出現,讓下人們之間的流言不攻自破,大家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隻要老爺不是想辭官離開,那麼一切都好說。

褚慶洗漱完之後,已經半個時辰過去了,外麵一切都準備妥當,

“荀禕在荀府嗎?”褚慶出了沐浴房,輕聲問著,

“回老爺,荀公子一早就去了王宮,目前還沒出來,”管家當即就回道,他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老爺陰沉著的臉色,咽了口唾沫問道,“老爺現在還去荀府嗎?”

“不必了,去王宮吧。”褚慶上了馬車,有些疲憊,

雖說無召不得入宮,但褚慶可以讓人快馬去宮中詢問,馬車慢一些便可。

在接到褚慶突然提出要來景柔這裏的消息,禦花園中的幾個人都有些不解。

“褚慶兩天不曾出現,府中的下人也都說他最近怪的很,為什麼一出來就找你?”沈時問道,劍眉也攏了起來,直覺告訴他,

褚慶此次前來,不是什麼好事。

景柔也有些不解,隻是她看著手中褚慶提前送過來的信,聲音低沉道,“他說有些事想當麵告訴我,可是具體是什麼卻不知道。”

“嗐,管他什麼事,總不能他喪心病狂到在王宮對您下手吧。”荀禕在一旁大大咧咧的說著。

要是褚慶真的有這個膽子,他也不會這麼多年,跟陰溝裏的老鼠一樣,總也不出現。

安元木正趴在軟榻上,聽到荀禕的話,忍不住哼唧了一聲,“你這種豬腦子也隻配當個紈絝了,也許褚慶就是覺得大家不會想到他在王宮動手,所以才這麼正大光明的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