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落回到院子後用完早膳就躺在榻上休息,雖說她和裴小夫人鬥智鬥勇一夜占了上風。
不過整人也是很辛苦的,她現在覺得很累。
裴如景回來後,就見她翹著二郎腿歪在榻上沒個形象,手裏拿著個雞爪啃著。
“不是剛用完早膳麼?怎麼又吃這麼油膩的東西?”
他見她啃得專心致誌,不由得說道。
“這隻算零食,又不算正餐,我有點饞。”
沈玉落一邊啃一邊說道。
“我方才特意去瞧了瞧你給夫人梳的發髻。”
裴如景挨著她坐了下來,想了想又脫了鞋也上了榻和她歪在一起。
“怎麼樣?是不是很拉風?”
沈玉落沒想到像他這麼悶騷的人也會去看熱鬧,不禁嗤笑了一聲。
“嗯,的確不錯,二房的人和如雪也都去瞧熱鬧了,她是真的被折騰病了。”
裴如景心中說不出來的爽快,這麼些年他和裴如雪對裴小夫人就是不理不睬不親近,盡量躲著她。
她主動找上來他們也都是三言兩語應付過去就行,從沒有像今天一樣將她氣病。
畢竟他們的爹還是裴老將軍,二人是拉不下臉麵和裴小夫人怎麼樣的。
但沈玉落不同,她本來性子就灑脫,又能豁得出去,而且她和裴家可沒有血緣關係,所以,她也能拉下臉和她硬著杠。
這樣反而讓裴小夫人沒有一點辦法,隻能在她手裏屢屢吃虧。
“二房的人看了她那一頭小髒辮覺得怎麼樣?要不要我明兒也去給二嬸兒和裴如意也梳一個?”
“說不定經她們幾人一宣傳,會成為京都最流行的發髻呢,畢竟梳一次半個月不用拆也不用洗頭。”
沈玉落覺得二夫人和裴如意頂一頭小髒辮兒也不錯,有些躍躍欲試的道。
裴如景摟著她搖頭笑道:“恐怕不行,她們看了夫人那發髻也在一旁嘲笑呢。”
沈玉落頓時嫌棄的啐了一口道:“二房真是蛀蟲,什麼都靠著將軍府,關鍵時刻卻還嘲笑夫人,這種人不值得結交。”
“你說的是,我順便幫你問了,今兒晚上不用去侍疾了,經過這一次,她估計能消停一陣。”
裴如景知道沈玉落說的很對,但二房的事是老將軍默許的,他們是兄弟,隻要不做什麼過分的事,恐怕要連累將軍府一輩子。
“什麼?今天晚上不要我侍疾了?那怎麼行?絕對不行,我還有好多鬼故事沒給她講呢,她這下不讓我去侍疾了,我都沒地兒發揮了。”
沈玉落聽了一下子坐了起來,搖頭擺手的拒絕道。
“她不是真的病了麼?那要更得去侍疾了,我可是下定決心要當將軍府的好兒媳的,她可不能讓我失了這個賺名聲的機會。”
她說的一本正經又急又快,竟有些嬌嬌怯怯的模樣兒,裴如景哪裏還能忍得住,一把壓住她親了上去。
“咳咳,你做什麼?我還吃雞爪呢。”
沈玉落冷不防被他撲倒,昨兒晚上沒一起睡她也有些不習慣了,怪不得人家說夫妻不能分房睡,她隻一夜沒和他睡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給我也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