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兒先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猶豫了好一陣才道：“大人，小人也不敢確定。”
“怎麼不敢確定？難道你喝粥前還吃了別的東西？”
沈玉落想了想立即問道。
隻有這一個可能性了。
狗蛋兒看了趙申一眼，見他一臉凶神惡煞般的瞪著他，他不禁縮了縮。
“狗蛋兒，有什麼話你盡管說，今天這公堂上，我還是做得了主的，沒人能威脅得了你，而且，如果你不說，以後再被人毒死，我可沒辦法再救你一次了。”
沈玉落看得分明，也知道他中毒的事肯定有內情。
既然施粥的人是雪靈，那就不可能會下毒，看樣子她是礙著別人了，人家要陷害她。
之前她偷偷走了，裴如景派人找她也沒找到，沒想到居然在這裏碰到了，怎麼說也不能讓她被人陷害了。
狗蛋兒扭過頭不再看趙申，他磕了一頭說道：“大人，早上趙財主在何家粥棚旁邊的攤位上吃餛飩，還有一隻燒雞。”
“因何家粥棚那時還沒有開始施粥，小人實在餓極了，便請求趙財主施舍一點給我吃，一開始他非但沒給我，還將我打了一頓。”
他說著便眼淚婆娑哭了起來，隔了好一會兒才又說：“他打完我後了，我便沒有再去他跟前了，在粥棚這裏排隊，後來那三個人來了，他們排在我後麵，其中一人手裏拿著個雞腿，說是趙財主賞我的。”
“我當時餓急了，便一把奪過來就吃下去了，吃完雞腿又排了一陣何家粥棚的粥就來了，我趕緊領了一碗喝了，差點被噎著。”
“不想那碗粥還沒喝完，我肚子便痛了起來，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狗蛋兒斷斷續續說話不太連貫，不過還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
不等他說完，趙申便立即惱怒反駁：“你這小叫花子胡說，我什麼時候給你吃燒雞了？我早上分明吃的餛飩，有燒雞我自己不會吃，還有給你吃的？”
狗蛋兒聽到他凶神惡煞般的聲音有些害怕，畏畏縮縮的也不敢再說話了。
沈玉落冷笑了一聲，將彩雲招過來吩咐了幾句，她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她看向趙申說道：“如此說來，按照狗蛋兒的說法，趙財主是想陷害何家粥棚，所以故意提前在攤位前守著，順便吃了一碗餛飩。”
“是你在燒雞裏下了砒霜，先給狗蛋兒吃了後，他才又喝的何家粥棚施的粥，而且你還讓你家長工排在他後麵，為確保萬無一失也假裝中毒，更加坐實何家下毒之事，是這樣嗎？”
她以推理的方式將案情說了一遍，其實沒什麼技術含量，很簡單的一個陷害案子，卻差點被他們搞成冤假錯案了。
“欽差大人怎可無憑無據胡亂猜測？這是想強行給小人安罪名麼？”
趙財主瞪大眼睛一副我就是不承認你能怎麼樣的表情瞪著沈玉落。
“別急，證據總會有的，既然我坐在這兒了，一定會將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沈玉落早料到他不會承認，也不著急，先在這兒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