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隻小豬,這邊四隻大一些,那邊的八隻剛剛滿月。”

六郎說道。

“弄完了都放一個屋裏吧,現在早晚涼了,地上還要給他們鋪些稻草。”

李冬兒看了一下大小才回道。

這次送來的小豬還不錯,兩波小乳豬,豬倌一次性就送了過來,斷齒斷尾完畢,活蹦亂跳,叫聲尖銳有力。在豬舍裏就撒歡追逐,離開母豬也沒有什麼不良反應。

八隻小公豬,四隻小母豬。

豬倌還送來了兩頭別的地方收過來的懷胎母豬,黑白花,並不是本地的黑皮淮南豬,李冬兒細看過後覺得應該是已經雜交過一代至兩代的品種,腦袋小一點,豬身更長且健碩,豬尾巴長度也不一樣。

“留一頭小公豬,其他公豬都劁了吧。”李冬兒指著長得最大最壯實的一頭小公豬對六郎跟王匠人說道。

“好的,母豬不用麼?”六郎問道。

刀兒匠到了以後四郎給安排好了宿舍住處。今天一大早就過豬舍查看小豬。

六郎就把李冬兒請了過來看。

他還從來沒見過劁豬,心裏實在沒底。

“暫時不。”

一般後世公豬母豬,隻要不是作為種豬培育,就是肉豬。

正常現代全封閉圈養,六個月,肉豬就可以出欄了。

肉豬裏,公的味道比母的好,肉質更緊致細膩,閹割過,去了腥臊味,豬食配比適當,還會更勝一籌。

至於母豬,現在豬舍裏的這些,無論大的還是小的,李冬兒想留著雜交。

大的母豬,反正生產過後,味道就大不如前了,就直接留著產崽。

小的母豬她想看看經過科學培育,產崽量跟體型會比放養的大多少。

“好,那就開始吧!”

“夫人要在這裏看嗎?”

王匠人大驚失色。

“不能看?”李冬兒反問。

“拜祖師爺的時候,說行割的時候,不讓女人在邊上。”王匠人年紀也不過十五六的樣子,李冬兒問了,就哆嗦著答了。

“哦,沒事,你現在是劁豬,要是人,我肯定就不看了。”李冬兒麵不改色說道。

她不在怎麼行,要是手法不對,小豬死了,都是錢啊!

王匠人看李冬兒沒有走開的意思,摸了摸鼻子,就開始讓六郎跟豬舍的小子阿德幫忙架起了一條三尺高的板凳。

他家是刀兒匠世家,他爹去世之前,也是把全套手法傳了下來的,練習的時候自然不是人,豬牛羊之類他都做過了。

這會弄起來也算駕輕就熟。

小公豬倒吊著綁在板凳腿之間,手起刀落,不過一個時辰七隻小豬就全部割得一幹二淨,擠出來的東西順手直接扔到了豬舍房頂上,傷口處也就摸上一把草木灰,

一開始的時候,小豬的叫聲響徹豬舍,後麵鬆綁下了地,走路緩慢,看起來也一如往常。

李冬兒還算滿意,這手法,比她以前見過的還要更細致一點。

可能因為原來需要閹割的是人的緣故,刀兒匠下刀很快,板凳上幾乎也沒有留下什麼血跡。

“母豬能做麼?”李冬兒問道。

“也是做過的,複雜一些。還需要縫合。”王匠人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