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下雨了。”
九壽跟關羽長坐在馬車前麵,撩了簾子跟李冬兒說道。
“春雨貴如油啊。”
李冬兒把掀開車簾伸手出去感受了一下外麵的雨霧,連海洋性氣候的海南,一年下來,雨水也不多,內地更旱,關一天來信說汴河的水位都下降了。
“春雨貴如油,下的滿街流,跌倒解學士,笑煞一群牛!”
九壽清脆的歌謠從車頭就傳了進來。
\"九爺又作了首新詩啊,好棒!!!押韻得很!”
關羽長大力叫好。
李冬兒。。。。。
~~~~汴京城~~~~~~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群臣。。。。。。
“退朝~~~~”
“黃於想的這招不錯,哈哈哈哈,走走走,跑馬去。”
趙匡胤邊走邊扯朝服的領子,笑著跟阿離說道。
“呃,不是天天騎馬麼,今天還去?”
阿離很無語,一整個過年都是跑馬,打獵,這新年才剛剛開朝,就借尿遁不上朝去跑馬,不合適。
“啥事沒有,那不玩幹啥。”
“你這是向著昏君的方向快馬加鞭啊!”
“狗屁。別以為我不敢削你啊!”
阿離。。。。
“那個,我話說重了。。。”
到了地方,趙匡胤有點回過味來了,見阿離一直不說話,就低聲說道。
“官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阿離該幹什麼還幹什麼,隻是不理趙匡胤了。
從去年這燕雲歸了宋,吳越姓錢的也搬到了汴京住,趙匡胤的表現用八郎的話說除了飄了,還伴隨著時喜時怒,陰晴不定。
八郎還讓他少說話,說他娘說過,無論男人女人,到了一定歲數,會有性情變化。過了那段時間就好了,或者也不會好,反正這個時間段,別撩虎須。
趙匡胤見阿離說得毫無感情,有點不是滋味,無名火起,奪了阿離手中的韁繩飛身上馬,馬鞭隨之打在馬屁股上。
“駕!!!”
沒有前麵的緩步遛馬的適應期,今天的這匹戰馬又是新貢過來的,野性未消,馬鞭抽下去,吃痛之餘,它就高高的揚起了前蹄,人立起來企圖把身上的人掀翻,沒有踩實腳踏的趙匡胤當即就被摔下了馬。
所幸冬天的棉襖比較厚實,摔下來之後,趙匡胤就地翻滾卸去了衝勁,從趕過來的救援的禁軍身上拔了馬刀。
高高舉起就把被製伏的戰馬腦袋砍了下來,馬頭飛出去,馬血四濺,噴了趙匡胤一身一臉。
“回宮!”
趙匡胤大聲喊道,把馬刀使勁往地上一插,就大邁步往回走。
\"嗷~~~~”
砍馬的時候不覺得,一跨步走路,趙匡胤腳踝劇痛,忍不住喊了一嗓子。
趕過來的阿離默默的把趙匡胤背了上後背,快步走向馬車,一邊吩咐邊上的禁軍侍衛。
“你們兩個先回去,召太醫。別聲張,別讓太後娘娘知道。”
“把馬兒葬了吧,是我的錯。”
趙匡胤劇痛過後,腦子就清醒了幾分,老實的趴在阿離後背上,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血,低聲說道。
“是,官家。”
馬車疾馳,回到皇城的時候,趙匡胤的腳踝已經腫成包子樣了。
太醫過來看過,隻說骨頭沒事,筋卻是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最好是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