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動了動,最終他忍住了,別開頭,逼著自己冷硬地說:“再讓我看到你跟他們混在一起,我就不會讓你再出門。”
這意思,是要囚禁她?
瓊虞眉頭一挑,手掌撫上對方棱角分明的下巴,將對方的頭被迫地轉向自己。
身體微微向對方傾斜著,語氣帶著些質問:“你舍得?”
牛睦這才發現,他已經潰不成軍。
僅僅是一隻手的觸碰,他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
哪怕這聲質問中毫無感情,他也不舍得對方失望。
“你好好休息……”
看著落荒而逃的人,瓊虞抿嘴笑了起來。
“瓊虞,織七一個人在牛守義那裏,會不會出問題?”
瓊虞搖頭,她的目光注視著走路同手同腳的男人。
“不會,有你在,我放心。”
風鈴:……
瓊虞垂著眼簾,身姿慵懶地倚靠在椅背上,修長的藕臂舉過頭頂。
上麵鮮紅的痕跡尤為明顯,一層淡淡的乳膏覆蓋著。
還有那掩埋在紗布下的傷口。
瓊虞目光沉沉,嘴角卻帶著微笑。
人類的身體真是美麗又脆弱。
她有感受過痛感了?
她已經忘記了痛。
…
牛睦的房子是個草屋,有三間房一個廚房,茅房在外麵。
牛家村的每家每戶房子前麵都有一個小院子,算是村子裏的流行。
牛睦捂著一顆跳動不已的心,慌亂的跑入了廚房,使勁往灶裏塞柴火,直到鍋發出聲音,才發覺沒有倒水。
……
“下一步是利用誰?”風鈴問道。
“本地的縣令,利用他找楊瓊的父母,比我自己傻傻的找肯定快很多。”瓊虞摸著手上的傷口。
脆弱真脆弱。
“也好,這樣我就不用費勁了,我們盡量利用小世界的資源,這樣也好交代一些。”風鈴喜滋滋地說。
她突然想到小狼,問道:“為什麼要花錢救個狼崽子?”
她已經掃描過,買回來的小狼是妖。
“他跟縣令和織七都有因果……”瓊虞撩起一縷發絲在鼻尖嗅了嗅。
嘔~
這頭發,起碼半個月沒洗了,味道迷人得很。
“熱水好了,沐浴吧。”
牛睦微微偏著頭,躲避瓊虞的視線。
看著他這個樣子,瓊虞心裏覺得好笑走到他身邊之時故意朝他的方向一摔。
腰間被一雙大手握住,結結實實地撲到了牛睦的懷裏。
“謝謝。”瓊虞手在對手上下滑動的喉結上點了一下。
手被緊緊地捉住,她仰頭對上一雙猩紅的眼眸。
牛睦狠狠地撇開頭,惱怒地說:“夠了,不要再鬧了。”
他快要忍不住了,他害怕自己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瓊虞輕輕地勾了勾嘴角,又抿了一下嘴唇,嬌豔鮮紅的唇瓣染上一層水光。
“你捏疼我了。”
牛睦像是觸電一樣,渾身一僵,鬆開手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