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廟門不燒香,事到臨頭許豬羊。
雲冉也是如此,她思考了一番,幹脆在心中拜了拜秦始皇嬴政。
畢竟要論做王,誰能敵得過他老人家。
雲冉默默的求了求,深吸一口氣。
挑開了簾子。
一時間,還不習慣自己這麼高的視角。
這皇帝,估摸有一米八!
還好不是侏儒皇帝。
做好了準備,雲冉氣勢軒昂的出發了。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何路牛鬼蛇神,居然能將一國之主逼上自裁之路。
雲冉早在剛剛,就看到了手腕上那條深可見底的疤痕。
是原主自裁留下的。
“皇上,請吧。”
麵前的公公低垂著頭,嘴角是擋不住的嘲諷。
在他轉過身去的那一瞬間,嘴邊傳來一句輕聲的嘲諷,
“果然是個傻子,衣服都穿不好,還做夢當君王呢。”
雲冉猛的瞳孔一縮,
思想未動,身體先行。
“嘭!”
厚實的龍靴狠狠一腳踹在了前麵那個肥碩的屁股上。
“哎喲!”
黃公公狠狠的摔了個狗吃屎,他憤怒的扭過身,
“你她娘……”
嘴邊的髒話剛想說出口,就對上了雲冉那雙刀鋒似的冷眸和冰入穀底的聲音。
“我勸你最好管好你那張下賤的嘴。”
這眼神!
單君臨何時有過這樣的眼神,他不應該一直都是懦弱的嗎?
黃公公咽了口口水,他一定是瘋了,居然覺得這個傻子下一秒就能解決了他。
不論如何,麵對這樣的眼神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低著頭,快步往前走去,
眼神裏的陰霾都藏在了低下的頭顱裏。
單君臨,我看你能厲害到何時。
雲冉倒是波瀾不驚。
如果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態,這死太監,她一定留不到下一個天明。
做完這些,雲冉似乎感覺到了身體裏突然出現的情緒,一陣殘缺的不甘和痛苦在隱隱發作。
幾乎一瞬間,她想起來了許多這具身體以前經曆過的事情和記憶碎片。
來不及梳理,她已經走到了大殿之上。
嗯?
龍椅上,居然坐著另一個男人!!
攝政王單晏之。
她好像一瞬間,就認得了這朝堂上的所有人,而所有的細節,也都通通想了起來。
這攝政王,在他父皇纏綿病榻之時,承諾會輔助才三歲的單君臨打理江山,
未曾想,攝政王野心之大,在父皇離去的那一刻,便將他圈養了起來,什麼也不教,漸漸將他養成了個什麼都不懂以皇叔為尊的廢物。
他不是不懂,可日日夜夜身旁全是眼睛,就連吃喝出恭,也有人監視,上朝,從來都是他坐龍椅,十歲的原身站在一旁。
這荒唐的日子就這樣過了十八年,直至今日。
攝政王勾結世家,搜刮民脂,收回了所有的兵符,把原主的皇朝和名聲敗得一塌塗地,
而她穿越過來的一瞬間,正是這單君臨年滿十八的日子。
他臨死前的最後一刻,在冰冷的地上長跪不起,衝東方磕了三個響頭,
“父皇,兒臣不孝,江山如此,毀了您的心血,我卻手無縛雞之力。兒臣也沒臉再活下去了,您就原諒兒臣,這樣的日子兒臣想結束了。”
雲冉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麵這一道殷紅的傷痕,還未結痂,深可見骨。
她回想起了自己在前世的最後一場徒步,不知為何,竟腳滑跌下了深山老林裏的懸崖。
她一生樹敵無數,應該是誰來報仇了吧。
本以為早就沒命可活,既然老天派我頂替了你的生命,作為交換,你的皇圖霸業,我也一並替你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