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剛開門的時候張穆雲其實就醒了,隻是他看葉婉躡手躡腳的朝自己這邊過來,也就沒睜眼。
葉婉來到樹下,抬頭看了看張穆雲。
初秋的樹葉還沒有變黃,鬱鬱蔥蔥的葉子間男人的側顏動人心扉。
葉婉不得不又一次感歎造物者的不公平,為什麼這個男人長的這麼好看?
若不是張穆雲刻意一周沒有修剪胡茬,這張魅惑人心的臉任誰看了都不會忘記。
不知道葉婉看了多久,張穆雲心中疑惑,他故意眯著眼睛朝樹下看了一眼,哪裏還有葉婉的影子?
原來葉婉見張穆雲還沒醒,自己自顧自的跑去溪邊打水。
張穆雲縱身跳下來,看著正捧著水壺回來的葉婉。
晨光輕柔,細碎的光灑在大地上喚醒新的一天,草地上都是珍珠大小般的露水,走兩步就打濕了鞋子和褲腿。
葉婉就這麼迎著光走來,張穆雲下意識抬手遮了遮光。
“張將軍你醒了。”
葉婉清脆的聲音打破了清晨的靜謐,清純可愛的模樣看的張穆雲一時失了神,到叫人想不起來眼前的這個人跟昨晚兒抱著兔腿瘋狂啃起來的是同個人。
“葉姑娘起的真早,怎麼不多休息一會兒。”
看著葉婉範青的眼袋,張穆雲有點於心不忍。
“不打緊,我眯一會就行了。”
“等我燒好這壺水喝完以後咱們再回去。”
張穆雲看著葉婉進去的的背影點點頭。
回難民營的時候張穆雲又一次攔腰抱起葉婉,兩個人一刻不敢耽誤的回去了。
就這樣一連幾天,葉婉和張穆雲來回奔波。
很快,葉婉的辦法初見成效,幾乎沒有人再因為感染瘟疫死去,說明帶來的藥包還是有一定的防治效果。
看情局勢稍微好轉,聽陳如風帶來的消息,縣城裏麵已經沒有發現有人再感染瘟疫,難民營裏麵每天因為感染瘟疫的死去的人也在滿滿減少。
想來是葉婉帶來的藥包起了很大的作用,張穆雲隨手抓了一個藥包打開捏起裏麵的草藥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就是普通的草藥,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張穆雲不死心嗎,他將藥包翻了個底朝天,還是沒有看出來什麼不一樣的。
“將軍。”
隨從見到張穆雲回來,趕緊上前稟報。
“什麼事。”
張穆雲一把將藥包塞進懷中,理了理衣袖恢複往日的神情。
“回稟將軍,屬下們昨夜在巡邏的時候發現有外人跟裏麵聯係。”
張穆雲低頭死死盯住那人,陳如風一早就將這裏圍的跟鐵桶般,是誰還能繞過官兵跟裏麵的人聯係?
莫不是......
張穆雲隻是在心裏猜想,那隨從見他沒說話,小心的抿了抿嘴唇壓低聲音:“屬下發現以後立刻派人去查。”
“有查到什麼?”
張穆雲緊跟問。
“屬下該死,那人我們跟到李府附近就突然消失了。”
那人像是很怕張穆雲的責罰,說這話的時候很是緊張。
張穆雲若有所思,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跟這裏聯係的是何人查到了麼?”
“正是這裏的管事吳勝。”
那人邊說著邊抬頭朝張穆雲看去,等待張穆雲的指示。
張穆雲一臉的疑雲,他眼神犀利的盯著不遠處正站在葉婉身邊說著什麼的吳勝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