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為女子,夫侍眾多,隻要她願意,所有夫侍們願意爭先恐後的陪伴。

安如雪聽到這個消息,雖然心中欣喜,知道景雲煥心裏有自己,但還是理智的思考了一下。

“這樣不好吧,若妻主單獨帶我出去......怕是正夫他們知道了以後會不開心......”

“什麼好不好的,我是相府的家主,我想帶誰就帶誰,他隻是我的正夫,又不是我娘。”

安如雪還是不大放心,“雖然妻主在家裏說了算,但我也是後院之人,要聽正夫的安排,此事有些不妥......不然妻主還是帶著大家一起去吧,隻要能跟妻主在一起,如雪什麼都不介意。”

景雲煥抬眸,再次看向安如雪的眼中,帶著一絲安如雪不明白的心情。

安如雪問:“怎麼了妻主?”

景雲煥搖了搖頭,輕歎一聲,“如果他們要是有你這樣的覺悟就好了,我也不必單獨給你開一個小廚房,小廚房的菜不如後廚做的豐盛,這些日子以來,委屈你了。”

“妻主念著我,我不委屈。”

景雲煥沒再說什麼,隻是拉住了他的手。

屋外匆匆進來一下人,打破了原本屋中甜蜜溫馨的氣氛。

“丞相大人,正夫想請您過去一趟。”

安如雪移開了視線,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這時候,無論說什麼,都算是幹預景雲煥的決定,隻要他敢說話,許翠玉明天就敢找上門來罵。

許翠玉之前也不是沒幹過這種事。

景雲煥有時候礙於許翠玉的麵子,不好不去,但有時景雲煥生氣了,還是會繼續留在安如雪這裏。

景雲煥聞言,神色略有不悅,蹙眉問道:“何事非要現在過去?”

下人低著頭,聲音緊迫。

“正夫身體有些不適......”

景雲煥來了火氣,“他身體不適就讓他去找大夫,我又不會看病。”

下人立刻嚇得開始磕頭。

“丞相大人,正夫有些心悸,拜神之後就一直在流淚,大夫來了也治不好,因為大人上午在上朝,所以一直沒跟大人說,還請您過去看看吧......”

安如雪知道,許翠玉是被張靈的話說動了。

他如此費盡周折,就是想單獨跟景雲煥去花燈會上。

事已至此,戲台子都搭好了,這也不得不去了。

景雲煥略微尷尬的看了一眼安如雪,安如雪立刻心領神會的說道:“妻主,您去吧,想來正夫也難受很久了,若是這時候大人陪在他身邊,他的身體一定能好一些。”

給了台階下,景雲煥這才順著台階下了。

“那我先過去看看,委屈你了,如雪。”

景雲煥起身,對身旁伺候的人說:“去庫裏把前幾天女帝賞賜的南召流光緞子和翡翠首飾全給安夫侍送來。”

景雲煥總是這樣,每次被正夫叫走的時候,都用一堆好東西來打發他。

安如雪也習慣了。

他以為,這是景雲煥出於內心對他的愧疚。

景雲煥走了之後,安如雪也沒閑心吃下去了。

他去找了劉溫良。

劉溫良現在單獨一個院子,平日安如雪沒事就來找他,隻可惜,或許是病拖得太久,雖然現在用最好的藥一直治著,但病情沒有太大的起色了。

其實劉溫良和安如雪也能感覺到,劉溫良的時間不多了。

但是兩人都沒戳破這層窗戶紙,一直像以前一樣相處著。

安如雪過來給父親喂了藥,還沒說上幾句話,身旁伺候的下人就來了。

“夫侍,剛才正夫院子裏傳來了消息,說是今晚所有側夫和夫侍一起跟著出去上街逛花燈會去。”

安如雪眸色沉了沉,卻沒說什麼,點頭應下。

還能說什麼呢?

比起讓景雲煥和許翠玉單獨出去,還不如大家夥兒一起出去,起碼安如雪還能跟在景雲煥身邊,也不用看許翠玉在事後各種高調的炫耀和嘲諷。

“怎麼了如雪?”劉溫良柔聲問道:“可是聽到這消息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