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的這天，爆竹聲響徹整個都城，大街上有舞獅隊經過，鑼鼓敲響了整個天禦。
河柳岸邊的院子，擠滿了孩子，他們正圍著傾思和朝如討要壓歲錢。
“祝傾思哥哥一年比一年漂亮。”
“祝傾思哥哥越來越美。”
“祝傾思哥哥……”
孩子們圍著傾思，不停地祝福他，而發壓歲錢的，是朝如。
“誒，你們怎麼這樣啊？光祝傾思哥哥啊，我呢？”朝如的表情好無奈，卻還是手忙腳亂地派發壓歲錢。
“傾思哥哥越來越漂亮，就是對你最好的祝福了。”念茴從朝如手裏接過壓歲錢，吐吐舌頭，拉著另一個女娃娃的手，跑出去外麵買好吃的。
朝如哭笑不得，然後又被那群孩子拽著，走出了院子。
聽說今晚有舞獅表演，還有人唱戲，孩子們想拉著傾思去玩，順帶也罷朝如拉出去了。
外麵的大街比昨天熱鬧，到處都是奔跑著的孩子，到處都是爆竹的味道。
賣甜糖小吃的攤販比昨天多，大概是因為孩子們這幾天有錢了，小攤販們都出來擺攤，引誘孩子們買甜食。
朝如牽著傾思的手，走在熱鬧的人群中。
很多人都穿著新衣裳，大紅大紫，看著很有過年的味道。
舞龍舞獅的隊伍從大街遠處走來，穿著戲服的男女踩著高蹺，揮舞著長長的水袖走過。
帶著大頭娃娃的人在前頭蹦蹦跳跳，逗著街邊的孩子，也跑到朝如和傾思麵前晃悠幾下。
一個男人舉著高高的木棍走在舞獅隊最前麵，棍子上綴著一顆大大的龍珠，後麵的龍扭動著，追隨著龍珠不斷前進。
紅色的舞獅搖晃著頭，靈活地跟在後麵，不斷變換著形態。
敲鑼打鼓的男子在舞龍舞獅隊伍的中間，臉上抹著紅色胭脂，看起來很喜慶，也很詼諧。
“傾思哥哥，我看不到龍。”不夠高的念茴拽著傾思的衣擺。
大街上的人很多，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兩側，看著舞獅舞龍的隊伍經過。
一些比較矮的孩子，被大人的衣擺擋住了，根本什麼也看不到。
傾思抱起念茴，然後把他放在朝如的肩上。
“這樣就看得到了。”
“為啥騎我肩上？”朝如有點茫然，念茴的手放在朝如的頭上，兩腿跨過他的脖子，自然地垂在他胸前。
“你不滿意？”傾思輕輕瞥了朝如一眼。
“沒，挺滿意。”朝如立馬露出笑容，表現出很樂意。
於是，傾思把另外兩個個子矮的孩子抱起來，交給朝如。
朝如左右臂彎都坐著孩子，心情很複雜。
“那個大頭娃娃好可愛。”傾思在旁邊看著，笑得跟孩子一樣天真。
擁擠的人群中，有什麼人從傾思身後擦過去，在他屁股上狠狠抓了一把。
傾思蹙眉，臉上的笑意全無。
他轉身，那個摸他屁股的人已經轉身走了。
想走？
傾思微微眯眼，從人群中擠出去。
“朝如哥哥，你舉高一點，我看不到了。”坐在朝如臂彎上的女娃娃說道。
“念茴，你的手別擋住我的眼睛，我看不到前麵了。”朝如想拿開念茴落在他眼睛上的手，可沒有多餘的手，隻能大聲地說著。
舞獅隊開始轉入別的大街，不少人都追著舞獅隊走了。
原本擁擠的大街變得寬鬆了。
朝如微微蹲下身子，將手上抱著的孩子放下來，然後伸手把肩上的念茴也抱下來。
“啊思。”朝如以為傾思還在自己身邊，可放下孩子時，他才發現傾思不見了。
“啊思？”大街上都是人，朝如茫然地四周環視，卻沒有看到傾思的身影。
傾思追著那個男人停在了巷子裏。
“你，你幹嘛一直跟著我？”男人轉過身來，有些結巴。
“你剛才，好像摸了不該摸的地方。”傾思微微眯眼，眼中帶過一絲冰冷。
“一個大男人，摸一下屁股至於嗎？”男人眉粗眼小，臉圓體寬，大鼻小嘴，五官並不和諧，看著還有點惡心。
“哪隻手摸的，砍下來，我可以饒你不死。”傾思冷冷地說著，並玩弄著一縷長發。
要不是朝如來得及時，傾思估計真得把那人的手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