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陽春麵下肚,林逾靜與趙簡之間的氣氛緩和了不少。
夜色漸濃,丫鬟進來點亮了燭火。一時之間室內光亮,林逾靜清瘦而不失精致的麵龐倒映在趙簡眼裏,竟勾起了他內心的一絲欲望。
林逾靜似乎比從前更美了。
兩人剛成婚時,她年紀尚淺,渾身透著一股小女兒般的嬌憨,膚光勝雪,眉目如畫,讓人一見便再難移開眼。如今過了五年,歲月不僅沒有帶走她的顏色,反而更增添了她的風華,讓她整個人都散發一種嫵媚動人的風韻。
趙簡望著她近些時日因為清瘦而愈發楚楚可憐的麵龐,一時情動,忍不住上前將她摟在懷裏,溫熱的唇就要落下。
林逾靜卻在被他摟住後,怔忪了片刻,隨即別過臉,伸手將他推開。
趙簡一個措手不及,不僅落了個空,還險些因為站不穩而摔倒,頓時有些惱火。可是再看林逾靜,卻趁這個機會躲到一邊,隻是冷冷的看著他。
趙簡無奈,卻又不敢在這個時候對她發火,隻好借故衝涼,急匆匆的出了屋。
看著趙簡走出房門,身影徹底消失在夜色中,林逾靜才微不可查的鬆了一口氣。
剛剛趙簡眼中閃爍的欲火讓她害怕,看著他,她有種惡心的感覺。
她隻想維持現狀,與他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與此同時,另一個年輕挺拔的身影突然毫無征兆的出現在林逾靜的腦海裏,林逾靜愣住,隨即搖了搖頭,似乎想用這種方法將他趕出去,卻隻是徒勞。
等到趙簡再回到房間時,林逾靜已經在床榻裏側歇下。
趙簡熄了燭火,翻身上床,屋裏瞬間一片黑暗,一時之間隻有兩人的呼吸聲。
過了半晌,就在林逾靜以為趙簡已經睡著時,趙簡突然開口。
“夫人與那秦牧很熟嗎?”
林逾靜心頭一慌,隨即否認道:“大人為何這樣問?他是男子,我一個婦道人家,自然與他不熟。”
趙簡聽了似乎猶豫了一會,然後開口:“既然不熟,那為何將軍府送來的請帖裏,寫明要夫人與我一共參加他的壽宴?”
原來下個月初二便是秦牧的生辰,因為擊退倭寇、屢立奇功,皇帝正愁不知如何嘉獎,得知此事便大手一揮,要禮部為他好好操辦,也因此,這段時間,大家都陸續收到了將軍府的邀請函。
隻是,秦牧尚未娶妻,將軍府沒有女主人,所以此次邀請的都是朝中同僚,並未提及女眷。偏偏趙簡收到的請帖中,秦牧特意強調,要他帶著夫人一同前往,這也就難怪趙簡會覺得奇怪。
尤其是今日一早他趕到別院時,正碰上林逾靜與秦牧站在一起,種種跡象愈發引起他心中的懷疑。
林逾靜聽到他這樣說,心下已明白他對自己和秦牧起了疑心,反而平靜的對他說道:“尚書府與將軍府互為鄰裏,我與秦將軍也有過幾麵之緣,想著秦將軍大概覺得‘遠親不如近鄰’,因此對我們多有親近也是人之常情。”
聽她說的在理,趙簡果然打消了疑慮,很快就要此事拋諸腦後。
黑暗中,林逾靜身上的幽香一陣陣傳來,惹得他再次心猿意馬。趙簡翻了個身,將胳膊搭在她腰上,手不老實的動了起來。
不料林逾靜卻像是被嚇到一樣,猛的坐起身,將他的手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