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逾靜大驚,奈何發不出來任何聲響,隻得拚命的掙紮,卻始終擺脫不開身後人的鉗製。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後麵的人卻主動鬆開了對她的束縛,溫熱的唇貼著她的耳朵調侃道:“怎麼,姐姐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林逾靜微微一愣,隨即轉身,看到了身後的秦牧。

“你怎麼會在這裏?”

沒想到秦牧聽了,不僅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問道:“我若是不主動來找你,你是不是也打算不再見我?”

埋在心底的想法驟然被揭穿,林逾靜沉默,隻覺得無論怎麼回答都有點尷尬。

隻是秦牧卻並不想把這件事糊弄過去:“這麼說,姐姐就是默認了?故意在躲我是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林逾靜的身子轉過來,抵著假山的岩壁,將她困在他的身下。

“我想秦將軍可能是誤會了”麵對著他的咄咄逼人,林逾靜無處躲藏,隻好賭氣般的開口,“你既已有了心上人,就該處處替她著想,不要讓她誤會,你我之間……原本便沒有什麼關係,如今又何必來為難我一個已婚的婦人?”

她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平靜且收斂,可是末尾的顫音卻暴露了內心的緊張情緒。

秦牧低頭看著她,仿佛在判斷她話裏的真假,接著卻突然輕笑起來:“心上人?姐姐說的‘心上人’可是我那一母同胞的妹妹秦霜?”

“一母同胞的妹妹?秦牧……秦霜?”林逾靜詫異於他的稱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昨日在別院突然出現的那位少女,原來是他的妹妹。

“不然呢?不是妹妹還能是什麼?難道你還真以為她是我的心上人啊!”秦牧看著林逾靜呆呆的模樣便知道她之前是誤會了。

如果說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選擇對自己視而不見,秦牧的心裏反而有些高興。

看著秦牧得意的笑容,林逾靜也說不出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是什麼,明明聽到他說“心上人”是親妹妹的時候,自己是開心的,可是理智卻告訴她,他的任何情況都與自己無關。

因此,她斂了眉,隱藏起自己的情緒,低頭說道:“心上人也好,親妹妹也罷,秦將軍都不必特意告訴我,隻因這一切都與我無關。”

她特意將“無關”兩個字咬得很重,秦牧聽了果然惱火起來。

“你說這一切都與你無關?如果真是與你沒有任何關係,那我們之前發生的那些事算是什麼?”說到這,秦牧聲音一冷,“還是說,你想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接著做你的尚書夫人?”

他伸出胳膊,將她困在臂彎之中:“怎麼?不打算跟趙簡和離了?還是昨晚陪他睡了一覺後,你們又和好了?他的技巧有我好嗎……”

“夠了!”聽著他輕薄的言語,林逾靜心中十分煩躁,“不管我與他之間到底如何,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所以還是請秦將軍將之前的事都忘記,不要再來找我了!”

秦牧聞言,麵露譏色:“結束?那日我可沒答應。”

林逾靜無言以對。仔細回想,那日確實是她自說自話了,秦牧並未說過答應。

見她不說話,秦牧卻不想放過她。他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著自己,卻突然發現她耳垂上的南洋珍珠,隨即諷刺道:“喲,好漂亮的南洋珠——他送的嗎?”

說著他趁她不注意,輕巧的將耳環取了下來。

“還給我!”眼見他將耳環收攏在掌心,林逾靜有一種不妙的預感。雖然她不在乎那對耳環,但是他的行為卻讓她感到危險。

隻是,秦牧卻像是鐵了心一般,說什麼也不肯把耳環還給她。

糾纏間,忽然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林逾靜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秦牧拉著,躲進了假山的空隙之中,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