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內的空間很小,原本隻容得下一個壯年男子,此時秦牧抱著林逾靜藏在裏麵,兩個人的身子緊緊的貼在一起,近的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林逾靜隻覺得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讓她十分不自在,想要推開秦牧,這時外麵卻傳來對話聲,她靜心一聽,開口說話的男人居然是趙簡!而與趙簡在一起的女子,不是孟舒還有誰?!
確認了來人是誰後,林逾靜反而不再掙紮。她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呆呆的出神,外麵一男一女的對話隱隱約約傳來。
“我不是一早便派人告訴你,今日林逾靜陪我一道來,讓你莫要跟著嗎?為何你還在這裏出現!”趙簡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氣急敗壞。
林逾靜昨夜的猜想是對的,孟舒大半夜的來送請帖,一來是想著在趙簡麵前賣慘,試圖拉走趙簡,二來則是希望自己能夠陪同趙簡赴宴,這幾日眼看著趙簡討好林逾靜,她心中著實不安。
麵對著趙簡的斥責,孟舒委屈開口:“舒兒不是故意要惹夫君生氣的,隻是舒兒已經幾日沒看到夫君,心裏實在想得慌,今日一大早的便心慌的很,肚裏的孩子也不舒坦,這才悄悄來了,舒兒保證不會讓姐姐發現的。”
女子一心認錯,故意示弱的樣子向來是對付男人最好的武器。
聽到孟舒這樣說,趙簡的口氣果然緩和了許多:“你啊,真是想太多了……我一早便與你說過,如今為了穩住那些個老頑固,隻好與林逾靜做做戲,好讓他們不再彈劾我,待日後時日長了,我再尋個錯處休了她,到那時,府中還不是你做主?”
“夫君對舒兒可真好!”聽到趙簡的承諾,舒兒心花怒放,聲音也更加柔媚。
“那你想好了要怎麼報答我嗎?”見到孟舒的疑慮已經打消,趙簡心情大好。他把孟舒的身子抵在假山上,說話也更加放肆。
“自然是夫君想怎麼樣,舒兒就怎麼樣了……”
孟舒的聲音越來越小,接著便是兩人的粗喘聲。
林逾靜躲在假山裏麵,聽著外麵二人的打情罵俏,隻是緊緊的攥著拳頭,連指甲折斷紮進掌心裏都沒有發覺。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如煉獄般的考驗終於結束,兩個人匆匆離去,外麵漸漸沒了聲響。
秦牧拉著林逾靜出了假山,這才發現她的手心已經滿是鮮血。
“你這是做什麼!”見她自殘,他有些惱火,急忙翻出手帕替她包紮傷口。
不料她卻像是沒有知覺一般,既不掙紮也不喊疼,隻是呆呆的站在那裏任他處理。
“我竟想不到趙尚書私下裏是這副德行!”像是故意引她說話,秦牧開口,“我不明白,你既已不愛他,如今又為何不與他和離,反而跟他回府?”
林逾靜反問:“你又怎知我已不愛他?”
秦牧聽了大笑:“姐姐怕不是以為秦牧是個白癡?隻要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剛才麵對夫君與他人的調笑,姐姐隻有惱怒,卻全無半分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