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將軍這是何意?居然不等下人通報便直接闖入我尚書府,這是看不起趙某嗎?!”一見到秦牧,趙簡擋在門口,怒氣衝天的衝他大吼。
秦牧卻不理會,仗著自己身材高大,從他頭上朝屋裏望去。
這一看不要緊,卻發現林逾靜歪倒在床榻旁,釵發淩亂,衣衫不整,臉上、身上淤痕交錯,顯然剛被打過。
“你居然打女人!”看到林逾靜的樣子,秦牧再也控製不住怒火,舉起拳頭便朝趙簡揮了過去。
瞬間,兩個男人扭打做一團,小廝在旁攔也攔不住。
隻是,秦牧畢竟是常年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趙簡一個文官哪裏打得過他?才幾個回合,趙簡便被他打得動彈不得,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秦牧,你居然敢動手打一個三品大員……若是我告到皇上那裏,看你怎麼辦!”眼見打不過秦牧,趙簡躺在地上叫囂。
秦牧卻看著他冷笑:“好啊,趙尚書不如趕快去告禦狀,正好,我這裏也有本要參趙尚書!”
“你說謊!趙某做官清清白白,哪裏有把柄?”見秦牧想要威脅自己,趙簡氣急敗壞的喊著。
“哦,是嗎?趙尚書恐怕貴人多忘事,忘了你這個戶部侍郎,是怎樣踩著累累白骨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上的吧!”
此話一出,趙簡便愣住。想到秦牧年紀輕輕,說出來的話卻像是知道什麼內幕,趙簡忽然覺得一陣心慌。
秦牧見他不再吭聲,從他身邊經過,來到林逾靜的麵前蹲下。
隻是,昨日還好好的女子,今日再見,竟然傷成這副模樣……秦牧望著林逾靜心如刀割,隻覺得剛才打趙簡那幾下還是太輕了。
他俯身,抱起林逾靜,朝門外走去,懷裏的女子輕的仿佛沒有重量。
“秦牧,你要帶我夫人去哪裏?”見他要帶林逾靜走,趙簡紅著眼問。
秦牧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尚書大人還是留著些力氣看大夫吧……從你對她下手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不再是你的夫人了!”
出了尚書府,秦牧叫將軍府的下人套了輛馬車,帶著林逾靜直奔醫館,還好趙簡沒有下狠手,林逾靜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並未傷到筋骨。
大夫開了幾服藥,並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秦牧都一一記下,最後道了謝才帶著林逾靜離開。
回來的路上,秦牧坐在馬車裏悶不吭聲,原因無他,隻因為臨走的時候,大夫對他說,她剛有一個月的身孕,這時候更要格外注意。
一句話猶如石破天驚,震得他整個人都回不過神來,以至於後來如何抱著她上了馬車,他都不記得。
算算時間,她腹中胎兒應該就是他秦牧的孩子,可是從始至終她都隻字未提,這讓他如何不氣?
斜眼看了看林逾靜,此時她斜靠著車廂,正閉目養神,似乎完全感受不到他的鬱悶。
“林逾靜,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想了想,終是氣不過,秦牧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著她的大名。
“……”林逾靜聽到他說話,微微睜開眼,“你想聽什麼?”
秦牧看著她一臉平靜的樣子,怒氣更盛:“難道關於孩子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哦,你說的是這件事,”一聽他提孩子,林逾靜反倒一副釋然,“孩子不用你負責,所以你也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