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堅定的看向他:

“若你願意,定可!”

他十年前因南昭兵敗被父皇送到北域入了這質子府,從此以後如履薄冰,委曲求全可這樣的一個他,竟被這小小女子弄的心弦撥亂,他看向她也堅定的回答她:

“還請時小姐言明。”

聽到這話,她心裏不禁泛起了嘀咕,是要說?還是不說?

他見她遲遲未言:

“原來時小姐今日之話,實屬玩笑,那在下,稍後命人護小姐回家。”

說罷便要開口喚人。

她顧不上別的,漲紅著臉:

“我要與你成親!”

他瞳孔微振,懷疑自己聽錯了:

“什麼?”

時祺語氣中有些不耐煩:

“我說我要與你成親!當然是假成親。”

他本以為自己聽錯了,按捺著心中的欣喜,可當他再次聽到時祺肯定的回答自己更是喜不自勝,可她居然說的是假成親,炙熱的心被潑了涼水一下就滅了,他語氣中帶著不悅,甚至還夾雜的絲絲怒氣質問道:

“時小姐,成婚可非兒戲,由不得你如此這般!!!”

她有些羞愧的低下頭,也對這時的君赫與她本就不相熟,她提出這些確實有些輕浮,她在心中歎氣:

“若是大皇子不願小女也不勉強。”

說罷,她轉身拂袖而去,她心中想的卻是君赫這條路行不通了,實在不行就隻有太子表哥了,正好明日是菡萏宴,可入宮中,正好與太子表哥商量商量。

他見她走了心中後悔不已,若是娶她假成親又何妨?氣得他直直拍大腿。

翌日

時祺早早來到東宮可還進去就被君赫派的丫鬟路上請上了他的馬車,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心中又有些無奈:

“那個,那個你說的成親我同意了,什麼時候成親?”

時祺心中有些記恨他昨晚那副樣子,有些傲氣,又有些得意的看向他:

“不用了,我有別的人選了。”

他還未來得及思考,脫口而出:

“誰?”

她沒有理他起身準備下馬車,君赫一把伸手,本想把她攔住,卻拉住了她的手,軟軟的,就像他幼時養的小貓一樣軟,此時他也顧不上別的:

“我比那人更能讓天下太平,不起硝煙。”

到這,他看向時祺的眼睛有些微微泛紅,在她的記憶中,君赫一直都是鐵血男兒 ,要強的存在,一年後他會回到南昭國,此後的九年,天下四國無人可敵的將軍,可這樣的人現如今為她流淚,十年後為自己身死,頓時愧疚湧上心頭,她微微低頭:

“好!”

他聽到她這麼說懸著一夜的大石終於落下,他開心的微笑著語氣卻有些焦急:

“你我何時成親?”

時祺:“………………”

他那麼著急的嗎?

心中歎了口氣,對他笑道:

“我們可以先定親,待我及笄之後,再說。”

他聽到回答心中有些不悅,不是假成親嗎?怎麼現在成假訂婚了?

:“時小姐,你此言是何意?”

她在心中給他翻白眼,她尚未及笄如何成婚?

:“昨日,是我一時口快,道錯了話。”

說著,一陣風吹起了馬車窗簾,她看到簫楚身著墨紫華服騎馬而過,腦海中浮現起他的背叛,欺騙,甚至允許柳絮兒剜她雙眼,這一幕幕閃過讓她忘記了她還緊捏著君赫的手。

一陣風過後,車簾也不再搖曳,這時她才回過神,鬆開了君赫的手,道了一句“對不起”便匆匆的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