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心虛的低下頭,簫逸見她如此心中已然有數,嘴角上揚微笑著,伸出手刮了刮他的鼻頭,用著寵溺的語氣:
“你呀你呀,從小就不讓人省心!走, 表哥帶你回去。”
她任由簫逸牽著她走。
不知怎的?回到鳳儀殿後她便看到君赫,獨自一人喝著悶酒,她正打量著君赫,卻被坐在殿中央的皇後姑姑一聲“祺兒”拉回了思緒。
皇後笑容慈和伸出手:
“祺兒,到姑姑這來。”
她笑著起身走向皇後。
皇後見她走到自己身邊,親昵似的摟入懷中,誇讚:
“我們家的祺兒, 真的是越發美麗!不知可有意中人了?”
此言一出,她才知今日宴會所為何事!
難怪朝廷重臣之女皆入了皇宮,原來是一場《鴻門宴》
可皇後行如此之事究竟是為何?她心中存有疑竇,臉上微笑著,低頭嬌羞:
“回姑姑 ,侄女早已心有所屬!”
這時的皇後笑容有些掛不住,但轉瞬即逝,輕言細語問道
“不知是哪位兒郎?得我們家祺兒青睞?”
她故作嬌羞,垂下眉頭,眼神中卻看向了蕭楚,雖不知姑姑今日此言何意,但她知道身為三皇子的蕭楚現雖過了弱冠,以封為王爺,但三皇子的生母,生前和身為皇後的姑姑並不對付,若不是當年容貴妃早亡,恐怕這後宮早已無皇後立錐之地,哪怕到了如今,容貴妃已逝,她都未曾放過蕭楚。
至於為什麼這些她知道的如此清楚,因為前世自她嫁給蕭楚,近幾年意外頻發不斷,甚至好幾次徘徊在生死邊緣,有時即便是她也不能幸免。
如今她這般光明正大的看向蕭楚自然是為了借刀殺人。
她收回了嬌羞般的目光,卻隱約撞上君赫那幽怨的眼神,仿佛在埋怨著她。
他收回了目光,接著繼續自顧自的喝起了杯中酒,一杯接著一杯。
可她卻沒發現柳絮兒眼神中的恨意。
皇後佯裝著未懂其眼神,故意岔開話題,看向時祺嘴角微笑:
“若是祺兒不便多說,姑姑今日就不問了,來吃菜,這是你最喜歡菜。”
說著便為她夾了菜 ,放入了她的碗中。
宴會過後時祺見君赫喝的爛醉,被扶上了馬車,她心中不免有些擔憂,她前世雖與他交流甚少,但也知他不是如此酗酒之人。
很多事情有一就有二。
當晚她再次潛入質子府,雖是路癡,但好在質子府不大,加上了有上一次的經驗,燭火搖曳之處,總有一個他在其中。
找到第二個院子,就找到了他房間之處,她伸手捅開窗戶紙,見石頭正照顧著他,她才轉身放心離去,還未等她走遠,君赫一聲苦悶大喊:
“時祺你為什麼要這麼捉弄我!”
她今天之所以會再來,也知今日之事,恐欠妥當。
她轉身走向門口 ,推開門,石頭立刻警覺,眼神惡狠:
“誰?”
她不慌不忙的扯下黑色麵紗,語氣冷淡:
“是我。”
他見來人是時祺,瞬間語氣大變,憨厚有禮:
“小的不知時小姐,還請小姐恕罪。”
這時隻見君赫雙手捧起了石頭的手,眼中含淚,嚶嚶嚶道: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蕭楚啊?”
石頭略顯尷尬的看向時祺開口解釋:
“還請時小姐不要誤會。”
她略帶傷感的的看向君赫:
“無妨。”
石頭見狀如些,壓抑著心中的興奮,扯出手臂,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那時小姐,我們家大皇子就由你照顧了。”
還未等她拒絕,三步跨成兩步出了房門,將房門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