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祺見他難受走上前為他擰了毛巾,放在了額頭上。見他沉沉睡去,欲離開,他伸出手,拉住了時祺的手,一臉哭樣,滿臉委屈的嘟著嘴:
“你為什麼就不能看看我呢?”
她心有疑惑,朝他看去,他困倦的睜開雙眼,開口質問:
“所以你現在想訂親的蕭楚對嗎?”
他現在雖然拉著時祺的手,滿腦子都是蕭楚抱著她的模樣,所以看到那一幕,他氣極而走,回到宴會中,獨自一人喝起了悶酒。
她想都沒想回答他:
“怎麼可能?”
他聽到這眼神,多了一絲光亮,有些難以置信,嘴角微微上揚試探性的問:
“真的?”
“那是自然。”
她回道
他得到了她的回答,心中大石消散,可捏著她的手不免緊了一分,他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定,深吸一口氣,坐起身來:
“我想娶你。”
時祺眨巴眨巴難以置信的看向他,心想她和君赫左不過也才見四回麵,雖然她確實想嫁予他為妻,可也是因為前世之事,可他,還是現在的他,她才見自己四回,未免太草率了些?
心裏想什麼不自覺的說出了:
“我們才見四回,你這也未免草率了些?”
他嘴角上揚,眼神中透著深情溫柔言道:
“不會,當然,若你覺得輕浮,我們就先定親,可好?”
恍惚間,她好像回到了那個城牆下,那個說讓自己嫁給他的君赫,愣神問回了:“好。”
他得到了時祺肯定的回答,嘴角忍不住的揚,忍不住的再次確認:
“你說的是真的嗎?”
她麵帶嬌羞撇過頭,點了點頭:
“嗯,真的。”
他激動的將她攬入懷中,她雙手放在胸口將他推遠:
“大皇子,男女授受不親,還請大皇子莫要如此。”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失了禮數 ,拿起床頭的藍白外衣穿上,站到她麵前,彎腰行禮認錯:
“還請祺兒,莫要怪為夫。”
她聽到此言,深吸了一口氣,略帶嬌羞:
“休要胡言。”
他笑意盈盈:“沒事,遲早的事。”
她有些氣惱,她現在才發現君赫就是沒把門的,例如說話這些,總是帶著未來般的趣調,她不想與他多言,另外,時間也不早了,和君赫說了些就出了質子府,剛出質子府不久,她隻覺得後脖子一疼,便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麵前一陣漆黑,雙眼被人捆了黑布條,雙手雙腳被縛,倒在冰冷的地上。
她心中惶恐不安,不是吧,她才重生沒兩三天,怎麼就被人綁架了?為什麼?和前一世完全不一樣,難道就因為自己主動去找了君赫,改變了前世軌跡?
她在心中正思考著,一個熟悉的女聲,從耳旁響起,帶著得意:
“時祺啊?時祺!你可曾想過有一天你會落在我手上?”
是她,柳絮兒,她心中氣急,果然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她努力克製著自己,強裝鎮定:
“柳絮兒 ,我知道是你,若你放了我,我定不會計較今日之事!”
柳絮兒冷哼一聲,嗤之以鼻,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
“若我今日殺了你,那麼誰會計較今日之事?”
她聽到這便知道自己有了籌碼:
“今日我若死了,若是將你查出來,你,乃至整個柳家,終究是難逃一劫!”
她雖然被蒙上了眼睛,但她仍隨著聲音的來處,揚起了下巴,有些得意,因為她知道柳絮兒的性格,即便拿整個柳家去賭,哪怕是輸了,她也絲毫不會在乎,但她把自己卻看得很重,雖然她不在乎柳家,可是柳家給她帶來的卻是她更看重名望,有了這個名望她才能嫁給皇子,若是無了對她才是真真正正的生不如死,所以這才便是她的籌碼,也是她的緩兵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