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卻在馬車中醒來,小鈴鐺見自家小姐醒了,遞上茶水,她下意識的往後躲,難道母親將小鈴鐺處死了?她小心翼翼試探的開口:
“小鈴鐺,難道你也死了?”
小鈴鐺見狀,急忙解釋:
“小姐,夫人不是故意給小姐下假死藥的,若是夫人不這樣做老爺定會親手殺了小姐,以證門楣清譽。”
她聽到此言,難以相信,可自己確確實實的活著,可母親這麼放了她,那父親會放過她嗎?她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
“那母親這還好嗎?”
小鈴鐺,低頭不語,她心中暗道不好:
掀開車窗 命令車夫回去,小鈴鐺開口阻攔:
“不可呀,小姐,你現在若是回去那夫人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小鈴鐺,你知道嗎?我若是不回去,我便真的是不孝女了,所以我一定得回去。”
不久之後,馬車停在時府前,她走了下來,北域國雖然是四國之最,但唯獨對女子,確是打壓,就連正門也隻有男人方可進入,女子卻即走偏門,這一次她偏要正門進入。
眾人見下馬車的人是時祺嚇得紛紛閃躲,唯獨看守大門的大頭兵,手握長槍對著時祺。
她隨即命小鈴鐺,將她的劍拿出來。
她自小愛習武,即便爹爹小時候如此寵愛自己,也未曾像教導兩位哥哥一般教導自己。
可自己卻從未愛過女紅,總是偷偷學著,還好兩位哥哥疼愛自己,願意教自己一招半式,久而久之自己也會了些。
她拔出劍,一步步走向正門,可奈何單劍敵不過四槍,她身上已經被刺了好幾處傷,她忍著身上的疼痛,握著劍的手卻忍不住的顫抖,其中一個大兵趁其不備,刺入了右肩,右手頓時沒了力氣,劍也掉在了地上,可他們越這樣,她越是要從正門進去。
幾個大兵見她如此,不免握著長槍的手軟了些,君赫接到暗探傳來的消息,趕了過來,他飛身馬上施展輕功走到她身旁,看著渾身是血的時祺,他心中頓感殺意,奪走其中一人長槍,將四人打倒在地,使眼神讓人趕走周圍看熱鬧的人,將自己身上的鬥篷披在了她的身上,關切的問道
“祺兒,你現在想幹嘛?”
她眼神中有些木訥,伸出左手,指著麵前的門:
“我要從這裏進去。”
這時,時正才帶著漼玥娘出來,氣急憤道:
“若是今日,你敢眾此門進,那麼時家不會再認你。”
她停住了腳步,就差那麼一步,她就可以越過去,這若是越過去,何止是一道門檻,那是千萬條鴻溝 ,是約束女子的鴻溝,因為她明白,父親何止說的是她,若是自己真的過去了,那母親定會被休棄,母親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若是被休棄,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所以即便是為了母親,她也不能過,她往後退了一步,跪了下來,磕了一個響頭:
“還請爹爹,莫要輕信流言蜚語,若是爹爹不信女兒清白,女兒願讓宮中女官驗明正身,好以還女兒清白!若是女兒清白不在,女兒甘願赴死。”
說著又是一個響頭。
她躺在自己閨房床上如同玩偶一般躺著,等待著檢驗,一切順序過後,醫女才回稟了父母,是清白之身。
這鬧劇終究是落了幕。
夜晚,她躺在床上,回想著這一切,柳絮兒,借刀殺人你是當真玩的好,想到這雙手忍不住的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