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桉南回到自己的客房,想著今晚之事,不覺讓他有些疑惑。
他坐在桌旁,品茗著茶:
“玉墨。”
門被人從外推開,玉墨走了進來低頭示意,隨後看向玉桉南:
“公子有何事。”
“你去查查,今夜青蓮別院中究竟發生了何事?”
玉墨想了想,想起之前有人來報此事,於是乎開口:
“公子,所查之事玉墨已知二,三。”
他喝了一口茶,示意讓他先講。
“回公子,據線人所說,公主殿下的侍女被南昭王君的手下所傷。公主殿下為了自己的侍女讓南昭王君嚴懲自己的手下,可南昭王君並未所為,還將……”
玉墨有些不敢說下去了。
他端著茶的手頓了頓,眉頭微皺,眼神沉了一分:
“還將什麼,繼續說。”
玉墨有些為難:“這……”
他看了玉墨一眼:
“我讓你說。”
玉墨抱拳:
“是,公子,南昭王君,將公主殿下軟禁在了庭院中。”
他輕吸一口氣,表情不悅陰沉,端著茶杯的手停了下來,像是在想什麼:
“下去吧。”
玉墨有些為難:
“呐,公子,還需要細查嗎?”
“不用了,你下去吧。”
“是。”
玉墨退出房後,他陷入了沉思。
時祺雖然隻有公主之名,可那好歹也是時家嫡女,可現如今,卻如此,也當真是可憐。
時祺迷迷糊糊的從夢中醒來,叫著小鈴鐺:
“小鈴鐺,你在哪?我想喝水。”
小鈴鐺聽見自家小姐的聲音,急忙從凳子上站起來,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走到時祺身旁:
“來,小姐喝些水,醒一醒。”
她坐起身接過了小鈴鐺手中的茶。
她喝了一口,打量著房中環境:
“小鈴鐺這裏是哪呀?”
“回小姐,這是城外驛站。”
她聽到這不免有些慌神,突然大驚:
“什麼,這裏是城外驛站,不行,此地不宜留。”
她知道自己這樣逃走,加上又離著近,君赫一定會找到自己的。
她換上了簡便的束口青灰布衣,也讓小鈴鐺也換了,趁著夜色打開窗戶,從二樓跳下。
主仆二人朝著月色趕路而去。
她知道即便是君赫會找自己但是他現在要事在身他也不敢太過張揚。
桐洲之事, 估計怎麼樣夠他忙上十天半個月。
這十數天,正好讓她回明榮城將小叮當帶走。
她雖然建立南宮,可無非是為了以後時家之人得以安身立命。
他們不能被暴露在陽光之下,若是被君赫發現自己是南宮幕後之人,他會不會對自己有所忌憚?
她不敢去賭,也不願去賭。
主仆二人,騎馬,日夜兼程,披星戴月也隻是將行程縮短到了十天左右。
回到明榮城後,她才發現自己真的低估了君赫。
他居然下了皇榜說悅欣公主失憶,不知所蹤,如有找到,賞黃金千兩。
吵架不哄她,居然還玩這一招。
不知為何?看到這自己反而被氣笑了。
其實她也明白,護衛長他們是很嚴苛的。
可是她一想到小叮當因為自己毀了容顏,她便陷入自責。
罷了,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她幹脆回到了公主府,她倒是也想大搖大擺回公主府,可自己一身髒亂,怎麼還敢承認自己是公主?
眾人見她回府欣喜萬分。
小叮當,坐在庭院中繡著香囊,低頭含笑,腦海中卻是蕭楚的模樣,可是轉念,她又想起了自己臉,雖說神醫說自己的臉是被劍氣所傷,並不嚴重,不會留疤,可終究還是傷了臉,若不是前些時候傷了臉,自己便可以站在蕭楚麵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