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的曆史是,魏忠賢根本不需要這樣,他隻需要把事情做了,然後告訴熹宗一聲,熹宗就隻能點頭。前麵說過了,熹宗皇帝還有崇禎皇帝,都是在李選侍、魏忠賢這幫人的虐待下長大的,骨子裏已經對他們形成了敬畏,不敢有絲毫的反抗之心。
再緊接著,魏忠賢為了進一步控製熹宗皇帝,搞來了大量的春藥,給熹宗皇帝吃,熹宗皇帝吃了之後身體硬了,死了。他一死,帝國就落到了誰的手裏?最後一任皇帝崇禎皇帝的手中。
(第五章)像老鼠一樣的皇帝
崇禎皇帝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能否挽救帝國?通過我們剛才的這個敘述,我們就應該知道:他挽救不了帝國,他還期待著帝國來挽救他!
當崇禎皇帝被宣入宮做皇帝那一天,一個太監來叫他進宮,崇禎皇帝嚇得提心吊膽地跟在後麵,進了皇宮之後,這個太監告訴他在這屋裏待著,崇禎皇帝就進去在屋裏待著不敢動。
這崇禎皇帝在那屋裏一待兩天都不敢出來,餓了怎麼辦?餓了好辦。
他從小就受虐待,由此養成了一個“良好”的生活習慣,什麼習慣?偷。他到哪兒都能偷一堆吃的藏著。為什麼呢?因為李選侍或者魏忠賢在帶大他的時候,是不會考慮他的吃飯問題的,他必須自己來解決這個問題,所以他就經常偷點東西藏在身上。
這兩天裏崇禎皇帝就吃自己偷來的東西,可是兩天過去他吃完了。吃完了之後,他開始困惑了,說我為什麼坐在這裏?讓我來當皇帝的,怎麼沒人理我呀?於是他壯著膽子到門口看,正好看見幾個小太監過來了。他一招手,那小太監一見是他,立馬“撲通”地跪下了。這時崇禎皇帝感到:
我是有權威的,我是一個皇帝,宮裏的太監在我麵前都跪著的,我還怕什麼怕。說不害怕是假的,心裏還是怕。崇禎皇帝讓這小太監給他拿了一口劍來,握著這劍以保護自己,這個時候他心裏才有點不怕。有劍在身,他就不怕魏忠賢來殺他了。
接著他就問太監:我當了皇帝之後該怎麼辦呢?那小太監說,你當皇帝了肯定是大赦天下,給大夥提一級工資、賞點酒肉吃。崇禎皇帝說,我說話管用嗎?小太監說,你是皇帝你不管用誰管用。崇禎於是下令,賜給宮裏太監宮女每人一份酒食。這道命令一出,宮女們、太監們都是歡呼跳躍。
這時候崇禎皇帝落淚了:我才是真正的帝國皇帝,我為什麼要怕魏忠賢呢?我不該怕他,這時候的他終於走到了曆史的前台。然後他做了一件事——殺魏忠賢!
殺魏忠賢是崇禎皇帝人生成長中至關重要的一步,假以時日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他的人格通過慢慢地自我修複,不是沒有可能修好的。但是,沒有時間了,尤其在李選侍、魏忠賢這麼多年的栽培教育下,已經塑造了他的一個老鼠型人格。什麼叫老鼠型人格?膽小、怕事、驚恐,遇事就忙不迭地推卸責任。這種性格導致了他的一個最大的人際障礙:他無法與人相處,處理不好人際關係。
一個皇帝也需要處理人際關係嗎?需要。他需要跟他的臣子們處理好關係,他必須向每一個臣子展示他的智慧和威嚴。可是崇禎皇帝,想想他生長的環境吧。他是在一種仇視、敵對、虐待和玩弄的環境中長大的,他會相信別人嗎?在他的人生成長中就沒有信任這兩個字。所以曆史上有一個典故叫崇禎五十相,即崇禎在位十七年,他曾經任命過將近五十位大學士來替他治理國家,但這五十位大學士基本上要不就被殺頭,要不就入獄。
想想看,一個足球隊,如果一個隊員不好,那我們要換這個隊員,如果整個隊都表現不好,那就是裁判的問題了。崇禎皇帝和一個大臣處理不好關係,可能是這個大臣的問題,他和五十個大臣都處理不好關係,那麼問題在誰的身上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