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金慕白在中州市的所作所為,早已經惹得天怒人怨,不僅民間老百姓恨得壓根癢癢的,就連這些人心中也多有微詞。
說起來,也是因為金慕白太狂妄了,行事百無禁忌,已經觸動了中州市很多權貴階層的利益。
就算沒有今天的遇襲事件,等金全良從位子上退下來之後,恐怕他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到底是誰幹的?”
金全良惡狠狠地瞪著馬中華,幾乎咬碎了滿嘴的鋼牙。
“是……”
馬中華剛要回答,就在這時,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隻見一名穿著無箘手術服,戴著口罩的醫生出來,大聲喊道:“誰是病人的家屬?過來簽字。”
話音一落,他就被眼前的情景給驚呆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
醫生有點懵逼。
隻見整個走廊裏,黑壓壓地站了一大群的人,個個西裝革履,派頭十足。
其中不僅包括中州市各大衙門的頭頭腦腦,甚至連醫院的幾位正副院長都出洞了。
而在人群後麵,那七八名全副武裝的巡捕警員,正在維持著秩序,阻擋病人家屬們靠近。
金全良立即衝過來,看著那名醫生,滿臉威嚴地問道。
“醫生,我兒子現在怎麼樣?”
“您是……”
那名醫生看著他,感覺這張臉有些眼熟,但一時間之間,卻記不起對方的身份。
這時,滿頭銀發的醫院院長,滿頭大汗地跑過來,著急地說道。
“這位是金書記,裏麵的病人,正是金書記的公子,到底什麼情況,你趕緊如實回報。”
那名年輕的醫生嚇了一大跳,誠惶誠恐地回道。
“金書記,您……您好,貴公子經過我們的緊急救治,已經暫時……暫時脫了生命危險……”
聽到這裏,金全良微微鬆了口氣,馬上又問道:“那他的兩條腿,還能保住嗎?”
“這個……金少爺傷勢太重了,以現有的醫療技術,即便能夠接骨縫合,也會喪失大部分的行走能力……也就是說,他很可能會落下終身殘疾。”
那名醫生有些緊張地看了金全良一眼。
聽到“終身殘疾”四個字,金全良的臉,瞬間就布滿了烏雲,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雖然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經醫生的嘴裏說出來,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馬中華,你們給我過來。”
金全良轉過身,臉色鐵青地瞪著馬中華三人,眼中布滿怒火。
“金……書記,您有什麼吩咐?”
馬中華三人趕緊跑了過來。
“告訴我,這件事,到底是誰幹的?”金全良咬牙切齒地問道。
“是,是秦川幹的。”
“秦川?”
馬中華趕緊解釋道:“這人住在清河鎮杏花村,聽說是村裏的一名村醫。”
“隻是一名小村醫?”
金全良皺了皺眉頭,有些懷疑地看著馬中華。
畢竟以他的身份地位,一般的毛賊混混,根本就不敢動金慕白。
而且凶手的手段如此凶殘,直接砍斷了金慕白的兩條腿,一看就是道上的狠角色。
這種人即便不是社會的一方梟雄,也該是個亡命徒才對。
怎麼可能隻是一名小村醫呢?
“沒錯,金書記,我們兩個當時也在場,就是秦川幹的,隻不過……那人好像是個武道中人,而且勢力不俗。”
另外兩名老板,也戰戰兢兢地說道。
“武道中人?難怪。”
金全良用力咬著後槽牙,然後看了巡捕局局長一眼。
“金書記,您放心,我一定抽調最精幹的警力,在最段時間內,將凶手繩之以法。”
那名四十歲出頭,身材魁梧高大的巡捕局長,立即走過來,滿臉正氣地說道。
金全良點點頭,臉色陰沉地說道。
“犯罪嫌疑人應該是武道中人,而且極度凶狠殘暴,務必做好周密部署,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金書記放心,除了五百名精幹巡捕員之外,我另外會再抽調五十名利劍突擊隊成員,配合這次拒捕工作,就算那小子武功再高,這次也休想跑掉。”
巡捕局長一臉自信地說道。
“很好,如果那小子趕拒捕反抗,可以就地正法。”金全良眼中布滿殺氣。
“是。”
巡捕局長轉過身,大步離去。
“秦川,我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金全良握緊拳頭,臉色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