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凝雨解決完人就往外走,剛走幾步就看到了不遠處環胸倚牆的齊逸帆。
“你不是去找人了?”
“我想了想,茲事體大,還是不要告訴太多人。”齊逸帆答。
“你不想知道他說了什麼?”
齊逸帆搖搖頭,撇撇嘴攤手:“我與他非親非故,誰知道他的話有幾分可信。”
說完,不等孟凝雨開口他就拉著她的手七扭八拐的到了另一處天地。
同樣是在地下,這裏卻是另一幅景象,牆上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將整個石室照的亮如白晝。
石室的最上方,一種剔透的材質封頂,能看到材質之上遊來遊去的魚兒。
這是隱藏在水下的一處石室。
“喜歡嗎?”齊逸帆欣喜期待的問道。
孟凝雨卻摸不著頭腦:“我為什麼要喜歡?”
“眼下天子崇文抑武,孟家的武場也受到波及,你先是收容了那麼多孩子,培養他們習武;又招安了縛龍堂,總得有個地方練兵。”齊逸帆說,“我自己的老爹我最清楚,他抑製武將是怕兵變,自己不練也不讓別人練,所以有個安全可靠的地方是練武必需。”
孟凝雨看了他半晌,眼神說不出是什麼意味。
“阿凝不喜歡?”
“是。”
孟凝雨幹脆利落的回答如同一記重錘落在齊逸帆心頭,他做了這麼多事,孟凝雨雖然沒有表示過喜歡,卻也沒有這樣明確的表達過厭惡。
“你是如何調查到這些的?”她語氣攝人。
“!”
齊逸帆明白了,阿凝這是擔心自己身邊潛入了敵方的間諜,或者是自己的人在泄露消息。
“是……它。”
齊逸帆的臉都擰成了一個囧字,緩緩指向遠處和伏黯玩得正歡的紅隼。
他小聲解釋:“它倆雖然貪玩,但也時不時會去你看重的地方查探,我在小東西身上放了尋蹤香,一來二去的就猜到了。”
果不其然,聽到這個理由,孟凝雨的臉色有所緩和。
隻見她看了眼外麵樂嗬嗬繞著紅隼打轉的傻鷹,無奈的遞過去一個白眼兒。
“阿凝,不生氣了好不好?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害到你的事情?真的,我發誓!”說著他就豎起三根手指頭要發誓,被孟凝雨攔了下來。
“不必了。”
她不信神鬼那套說辭,自然也不相信什麼誓言。
求神拜佛,到最後隻會發現,還是自己最為可靠。
“那個人,我殺了。”她說。
“無用之人,殺了就殺了。”
“弄髒了你的囚室。”
“無妨無妨。”齊逸帆對她永遠好說話,“阿凝可不要小看我,這些東西好清理得很。”
孟凝雨不解,但隱隱猜到了什麼,快步返回那間石室,隻剩下零落的白骨,連地上的血跡都清理的幹幹淨淨。
陰暗的角落裏,一雙閃著綠光的豆豆眼冷冷的看著她,片刻後就隱入暗處。
“這些都是我遊曆時搜羅到的小家夥。”
小家夥,稱呼倒是可愛,做的事卻不那麼可愛了。
孟凝雨覺得有些涼,逐步走了出去。
她記性很好,走過一次的路,便不再需要齊逸帆帶領。
從地下出來,房間的蠟燭已經燃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