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蛇搶過白矖,一路往騰府飛簷走壁,直奔而去。
華貴的馬車在幾秒的喘息後,隨即調轉車頭,再次跟著朝著騰府飛奔而去。
白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白熙芸哭著跪在門外泣不成聲。
董全不知為何自己配的相當溫和的藥會變得如此的猛烈。
華貴的馬車依舊停在騰府的大門口而不入。
騰蛇匍匐在白矖身邊,握著她的手解釋:“我不是不要我們的孩子,是因為這個孩子是在你喝了白家的毒酒後才有的...”
“我知道你很想要他,可是他可能不是一個健康的孩子,若是我們強行生下他,他這一生會過得很苦。”
騰蛇撫摸著白矖的額頭,幽幽道:“你說過你學過醫,所以我覺得你應該會懂這個道理。”
騰蛇俯下身,深深的吻了下白矖的額頭。深深的吸了一口屬於白矖身上獨有的香氣。
可是此時她身上的味道淡的稀薄。
“孩子以後還是會再有的。小蛇蛇你想要幾條,為夫便配合你生幾條。”
“隻是,你必須要睜開眼睛告訴我你還在這裏。”
“若是你不在了,為夫又不知道要去哪裏找你了。”
房間裏靜得很,除了騰蛇對的白矖的呢喃之外沒有任何的聲音。
所有人都識趣的退出了房間,因為董全說白矖所剩時間不多了。
在這最後的一刻,沒人想打擾他們兩個。
但是...
“將軍。”小畢在門外諾諾的喚:“太子殿下說,他能救,您就讓他試試吧。”
自從華貴的馬車停在騰府外,小廝就進來通報了。
但騰蛇死活不肯,因為白澤的代價是讓他帶著白矖走。
“將軍,拖不得了。”鳳蘭哀求道:“小姐時間不多了...”
赤紅趴在門外,怎麼推,門都無法從外麵打開,就像裏麵變成了一個真空的環境似的。
“將軍,您聽鳳蘭說。”
“我們家小姐,從來就不是個將就的人。您和她在一起這段時間裏,她是那種打不過就泄氣和放棄的人嗎?”
“我家小姐是那種甘於屈服於他人的人嗎?”
“現在別說她已經嫁你為妻了,就算沒有,她也曾經教過鳳蘭‘鑒男十法’的。鳳蘭保證她是不會隨便就愛上別人的。”
鳳蘭看了下身邊的董全,滿眼帶著嫌棄和厭惡的白了他一眼。
再回過頭,大門依舊緊閉。
鳳蘭繼續道:“小姐總說,天下烏鴉一般黑。但若是有那個男子願意真心實意對她好,處處為她考慮,她定不論此生貧窮富貴都一定要嫁給他,而且是真心實意不帶任何小九九的那種。”
“將軍,您是她總是胡言亂語中說的那種人嗎?”
“啪!”門被騰蛇一腳踢開。
他抱著白矖往屋外的華貴馬車上走去。
白澤賭定騰蛇一定會親手把白矖送出來。
他咳了咳,掀開簾子,雙手接過白矖。
“你現在可以走了。”白澤冷冷的,一副戰勝了對手的樣子,對站在原地的騰蛇道:“我不會像你一樣讓她失望的。”
簾子一落下,可騰蛇原本抱著白矖的手還未方向,馬車就像一陣風似的離開了騰府。
騰蛇看著遠去的馬車一動不動。
*
夜。
靜。
太子府裏卻熱鬧非凡。
“水...”
“拿穩了...”
“愣著幹嘛?藥好了沒?”
一扇扇巨大的門把裏麵的嘈雜聲與外隔絕了。